反撲,救了任道友一命,所以我們兩人過往交情不差,只是……”
見溯光真人慾言又止,祁震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任道友平日裡聒噪得很,為師於戰後一心清修,來往便少了許多,昨日見到他時,為師也沒有與他多作交談。”
溯光真人平日裡清修慣了,他老人家也是一位對人情世事相對淡薄的仙道高人,而從任龍亭演論法術看來,他的確是一名話語嗦繁瑣之人,而且凡事喜歡引經據典、侃侃而談,可見平日裡與人交往的方式,也難怪溯光真人對他頗有避讓之意。
然後祁震又說起自己之後前往了縱天道場一事,談到了關於麒麟砂,以及與應森老人的矛盾。
“哦?麒麟砂?你竟然擁有此物?”溯光真人也曾經聽聞過麒麟砂,但他對煉器一道並不敏感,所以並不至於有很明顯的情感波動。
祁震對溯光真人沒有太多隱瞞,直言道“這是弟子的家傳之物,祖輩相傳。”
“嗯……此物你要保管妥善,至於如何應用,由你自己抉擇,但為師希望你能將此物用在正途之。”溯光真人心知,麒麟砂極有可能是災星一脈企圖復辟而留下的準備,只是沒想到最後落在了祁震的手裡,也只能慶幸事情沒有發展到最險惡的一步,所以對祁震也多加提點。
“弟子明白!”
溯光真人又說道“至於萬寶閣那裡的事情,仙道修士也不乏貪婪之人,你不用太過放在心,你處理的方式很對,萬事萬物都要講道理,僅憑力量奪取他人之物,此等舉動,明日玄天宗便可將萬寶閣連根拔起!作為交易之用的商坊,首先要講究交易之誠信,強取豪奪與土匪強盜無異,外門道場雖是自治,但不代表玄天宗便是任由他們放肆!”
溯光真人雖然常年在洞府之修煉,但看起來也對外門道場的事物頗為熟悉,對應森老人的行為也很是鄙夷,沒想到聞名多年的萬寶閣也會出了這樣的一個人渣敗類。
萬寶閣之所以能有如今成,除了擁有大量煉器高人、以及深知往來貿易的道理,更重要的是能夠遵守仙道之規則。
雖然仙道修煉根本在於修士自身,可是世缺永遠不乏藉助外物外力以加強自身修為法力的修煉方式,這麼一來,天材地寶、靈丹妙藥、法器飛劍之流的往來交換、彼此貿易油然而生。
而由於仙道貴生,仙道修士對奪寶殺人一事最最忌諱,如有人作此行徑,無異於將自己孤立於仙道之外,與天下仙道修士對立。
仙道講究機緣,若寶物不入自己手,大可憑藉交易、或者借用,反正世俗能用的方式,仙道也可沿用,可一旦強行奪取,那麼與魔道濫殺無辜、摧殘生命有何差別。如果寶物最終無法求得,那則更應加深自己的修為,擺脫對此等外物的交易,這個昇華個人精神認知的過程,方才說得是修煉。
“不過,我等仙道修士除了要恪守自己的行為舉止,卻也不能鬆懈防備,太古之後,世人脫離矇昧,人心之詭變難測,縱然修為再高也未必能看清看透,正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等修習法術神通,一者印證修為高低深淺,一者傍身護法,不受外邪侵擾。”
溯光真人看著祁震,嚴肅說道“你身懷仙緣豐厚,又有麒麟砂此等神物,行止再怎麼低調,也會有讓眾人知曉的一天,正因如此,更需要有深厚修為與法力,否則只會淪為他人砧魚肉,任人宰割。”
祁震受到溯光真人一番教導,內心更是通明許多,虛心說道“弟子謹聽師父教誨。”
“嗯,為師相信你明曉情理,你境界突破甚快,但根基更要打穩牢固,這幾日留在洞府修煉吧。”
“是!”
***
自祁震回到霞風洞府之後,連續幾日都在洞府之沉心修煉,不管外事,更何況霞風洞府一向清靜,本來以為溯光真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修築水道之後必然會有很多人找門來,一時間卻好似被溯光真人強**力與深厚修為所震驚,使得霞風洞府寧靜淡泊與往日一般。
只是西正北霜兩人都近日來都不在洞府之,東正也一直留在長門神石窟,整個霞風洞府剩下祁震與溯光真人。而溯光真人一如既往地留在靜篤堂內,所以整個霞風洞府,變得跟祁震一人走動似的。
不過好在祁震十分享受這種超然於世的感覺,除了一心一意的修煉習武,幾乎不用去思考任何事物,山丹藥足夠,加溯光真人又傳了祁震一門餐霞飲風之術,使得祁震每日都過得跟仙人一般,無憂無慮,而修為根基也愈發深厚了。
而過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