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能徹底把那些反對他的官員給斬草除根了,那就是禍端。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甚至,一些投靠了劉瑾的官員,後悔的同時,心裡更是不停的詛咒曾毅,你要是不管,那就一直別管,要是管,那就早些‘露’個面,吱一聲啊,這不是害人的嗎?
只可惜,他們已經投靠了劉瑾,此時,在想回頭,卻是沒有機會了。
先不說,他們若是回頭,百官那裡,昔日的同僚,肯定不會待見他們的,畢竟,這個時候回頭,誰都知道是因為什麼。
且,不管如何,他們的身上,都是有了汙點的。
這些先不提,他們敢回頭,劉瑾就第一個饒不了他們的。
是以,他們現在雖然有些已經後悔了,可,卻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了。
“其實,這事,公公著相了,咱們並非是沒有對方他們的機會了。”
旁邊另外一個官員開口,卻是兵部右‘侍’郎焦芳,此人是現如今投靠劉瑾身邊的朝廷唯一大員了,不過,現如今,朝廷當中,還是沒有鬧的人盡皆知的,還是處於秘密投靠狀態的。
“哦?”
一聽自己麾下唯一的朝廷大員開口,劉瑾的神‘色’立時‘精’神了許多。
“焦公有何高見?”
劉瑾在焦芳姓氏的後面加了一個公字,這,已經是很大的恭敬了,尤其是對文人而言。
“算不得什麼高見,只是,看透了一些東西罷了,這些,其實對公公而言,不算什麼的,只是,公公平日裡伺候陛下太過繁忙,沒時間去想這些罷了。”
焦芳倒是會說話,先用好話把劉瑾給高捧了一番,這,卻是顧及了劉瑾的面子,不管是誰,聽了這話,都會高興的吧。
說完這話,焦芳方才接著道:“不知道公公注意到一件事情沒有?”
“何事?”
劉瑾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一來,是剛才焦芳的話,給足了他面子,二來,劉瑾雖然貪財戀權,可,卻也是想要學古人禮賢下士。
是以,劉瑾這虛心請教,可並非全都是裝出來的。
“之前,無論公公您做什麼事情,曾大人何曾有過干涉?”
焦芳卻是聰明的很,有些人,能夠得罪,有些人,不能得罪。
就看劉瑾,曾毅這麼的落了他的面子,可,哪怕是在背後,劉瑾也不敢說曾毅一句壞話,至多,是抱怨幾句,可,卻也不敢偷罵曾毅,甚至,抱怨的時候,也是稱呼曾大人的。
這種情況下,焦芳也不傻,不像是一些下面的番子或者看不透情況的官員,想著當著劉瑾的面,去罵曾毅,以此來討好劉瑾
豈不知,連劉瑾,都不敢偷偷罵曾毅,還要尊稱一聲曾大人,他們這麼做,萬一傳出去,可不是作死的節奏嗎?
聽了焦芳的話,劉瑾的雙眼有些發亮,身子往前傾,看著焦芳,不過,卻沒有在吭聲。
“很明顯,曾大人,並非是閒人,或許,他一直關注著朝廷局勢,可,那也只是掌控大局罷了。”
“畢竟,曾大人有先帝賜予的金牌在身,且,又有當今聖上的隆寵,自然是不敢辜負聖恩,要看著些朝廷局勢,不至於朝局大‘亂’。”
“而只要是在朝局穩定的情況下,不至於朝局打‘亂’的情況下,那麼,無論公公您做什麼,想來,曾大人都是不會干涉的。”
“上次,先是百官跪諫,那次,曾大人曾料事如神,提前有所準備,後,又是公公您抓了馮歸。”
“這,在曾大人看來,自然是您和朝廷大臣之間的碰撞劇烈爆發的前奏。”
“且,估‘摸’著公公您的動作太大了,讓朝堂當中充斥了血腥,怕事情鬧的太大,是以,才會讓曾大人出面干預的。”
“若是公公您日後您在雷霆出手的時候,稍微留些情面,大多都丟官罷職,逐出朝堂,也就是了,這樣一來,不見了血腥,想來,曾大人就不會在干涉了。”
焦芳說的很是委婉,可,劉瑾也聽出來其中的意思了。
這是在告訴他,上次,抄家滅族,的確是太過了,文官畢竟不是武夫,敗了,讓其遠離朝堂也就是了,至多,也就是流放。
可,若是見了血腥,這,就不好了,有違了文官直接的規矩,尤其是抄家滅族這種事情,更是百官所排斥的。
“焦公所言,讓瑾茅塞頓開。”
劉瑾起身,衝著焦芳躬身行了一禮,神情鄭重。
這,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