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修建的如何,修建學堂,乃是大事,是國之重事,但,卻也不可因此擾民,若不然,就成了禍事。”
說著話,曾毅的雙眼已經眯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站在下面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汝寧府知府上官懷,道:“上官知府可否認同本官所說之言。”
“大人的話,乃是千金之言,下官豈有不認同之理?”
上官懷衝著曾毅拱手,先是恭維了曾毅一番,旋即,又道:“只是,下官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
曾毅看著上官懷,倒是很好奇,上官懷準備說什麼。
可以說,曾毅也清楚,只要上官懷聰明些,那,他就肯定知道,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尤其是結合他曾毅是微服而來的。
是以,只要上官懷聰明,那,接下來的話,其實,就是上官懷的辯解了,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敞開了天窗說亮話才行。
畢竟,都是朝廷命官,有些事情,一旦猖狂了說,到時候,可就有些難以收手了。
“下官以為,正如大人所說,興建學堂,不能擾民,此定然是要遵循的,可,有些刁民,藉機為難朝廷,想借此機會,大肆斂財,此,也是不能容忍的。”
上官懷聲音朗朗:“下官以為,凡事,需要有個度,對於百姓而言,官府,自當善加代之,興建學堂,卻絕不會驚擾了百姓,可,對於那些刁民,卻也絕對不能姑息。”
“下官斗膽,所言,還望大人恕罪。”
上官懷說完這些,衝著曾毅拱手謝罪。
“敢於直言,何罪之有?”
曾毅笑著,看著上官懷道:“只是,不知道上官知府所謂的刁民,可是興建學堂之中,遇到了什麼?”
曾毅昨夜,借宿在曾懷家中,尤其是其身份暴漏之後,也是聊了許多的,其中,就有這興建學堂之事。
且,在曾毅的鼓勵下,曾懷也沒什麼顧忌,把什麼都給說出來了。
其實,這就是最為樸實的百姓,願意相信任何人,尤其是那些傳聞當中的清官,只要對他們和善一些,他們願意對其傾盡肺腑之言。
商鋪掌櫃的話,店小二的話,曾懷的話,綜合起來,對上官懷,都是不利的。
只不過,曾懷對上官懷倒是沒什麼評價,只不過,是把平日裡聽到的一些事情,告訴了曾毅罷了。
畢竟,上官懷是老實人,也沒開店鋪,也沒和人結怨,沒去過公堂,至於城內其他的,什麼苛捐雜稅,倒是真沒徵收過。
畢竟,汝寧城這個地方,有些貧窮,且,汝寧府,是知府,知府一般情況下,是不怎麼管這些雜事的,下面不是還有縣令嗎?
是以,百姓接觸最多的,其實,還是縣令。
只不過,曾懷所聽說的那些個傳聞,對上官懷,可是有些不利的。
畢竟,百姓心裡,其實都是有桿秤的,是好,是壞,百姓心裡,其實,都很清楚。
至於是否裝模作樣,百姓們,或許能‘蒙’蔽住一部分,可卻也有能看清楚的。
只不過,曾毅現在,也就是在等錦衣衛那邊傳來的結果罷了。
猶豫了一下,上官懷衝著曾毅拱手,道:“原本,這話,下官是想著瞞下來的,只是,大人既然是為了這事來的,下官自然不能在瞞著了。”
“汝寧府內,縣所屬學堂,由各縣縣令負責,而下官,則負責修建府堂,至於縣堂,下官偶有詢問,但,卻並不過多幹預。”
“是以,下面各縣的情況,下官如今卻是‘抽’不開身,倒是不太清楚,然,修建府堂當中,卻是碰到了不少的刁民。”
“修建學堂,本就是大事,雖說不能擾民,可,卻也不能太過偏僻了。”
“然,那些個商賈富戶們,藉此,手中捏著地契,卻是刻意坐地起價,著實的一副‘奸’商模樣,實在的讓人可氣。”
提到這些,上官懷的臉‘色’也都隨之變了,可想而知,他此時心中有多惱怒。
聖旨既然下達了,是要修建學堂,那,要麼是各縣,在城中找無主之地修建,無主之地,各縣城中,肯定是有的。
只不過,到了,府、布政司,這可就不一定了,這樣的城池,都繁華了起來,尤其是杭州這樣的地方,那地契更是珍貴。
可,既然聖旨下達了,那是什麼意思。
可以在城中,選出一塊不繁華的地方,按照市價,購走地契。
這,看似是要讓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