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嘆了口氣,這話,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思,只是字面意思。
周經為官這麼多年,自然也聽的出來什麼話有沒特殊含義,是以,無奈的苦笑著搖了搖頭:“可不是麼,管著戶部,府庫空缺的時候,頭疼,現如今,有了結餘,又是頭疼,總不能誰來要,都給放走吧,這不給,又要得罪人,難啊。”
的確,周經這話沒錯,整個大明朝,哪個地方不缺銀子的?
哪個地方也不會說他的銀子夠了,不缺,不用朝廷撥了。
可是,戶部的銀子,就那麼多,若是誰要都給,那,別說是曾毅那千萬白銀了,就是千萬黃金,也不夠的啊。
是以,戶部,也是有自己的預算的,什麼該給,什麼不該給,那些是今年的,哪些要等到明年,甚至,還要留出來多少當做是預備,這些,都是要有預算的。
可是,戶部有預算,有難處,旁的官員可不管啊。
開張口的,只管張口,甚至,討來聖旨等,還要戶部的官員親自跑去皇帝跟前哭窮,卡著不放。
這情況,可是不少見的。
有的官員,也知道,這是戶部的為難,是以,當時生氣,可,並不會記恨戶部官員。
可有的卻不行,認為是戶部刻意刁難。
是以,戶部,雖然掌管著天下的錢糧,可同時,卻也有不少氣受的。
“的確,戶部的官,不好做。”
曾毅點頭,對此,表示理解。
“其實,下官此次前來,也是有事的。”
曾毅在那各種閒扯,看似是關心他,可,周經此來,可不是閒扯的,而是有事要和曾毅商量,而且,以曾毅現在的身份,這天下,能在曾毅跟前稱本官的,可是沒一個人了。
那些年紀大了的尚書們,還能在曾毅跟前稱一聲老夫。
可他周經,可沒到那個年紀呢,是以,只能是以下官自稱了。
“周大人此來何事?”
曾毅仍舊一副什麼都不懂的‘迷’糊模樣。
“是興建學堂的事情。”
周經嘆了口氣,打量著曾毅的臉‘色’,道:“興建學堂,定然是戶部撥銀了,只是,不知道曾大人可有具體的數額?”
之前,曾毅上折,興建學堂,只是開始耗銀肯定巨大,那千萬白銀或許要耗盡。
可是,這,也只是個或許,若是耗盡了,還不夠,那,肯定不能停下來,要戶部填補的,這種事情,就算是戶部,也不敢更沒法卡住的。
戶部敢卡住,那就等著迎接皇帝的怒火,迎接曾毅的怒火,迎接天下士子,天下百姓的怒火。
這惡人,戶部沒法做,也不敢做。
是以,戶部必須要做到心中有數,而這學堂,到底如何建,現在,是要曾毅定的,這耗銀多少,也要曾毅定了這學堂的規格之後,才能確定的。
可,曾毅來京之後,從宮***來,卻是不急著去戶部,反倒是在家中休養了起來,這卻是讓周經這個戶部尚書頭疼了。
曾毅的為官,自然是沒得說,只要是平心而論,沒人能說曾毅為官半個不字。
曾毅的名聲,也都是實實在在的。
可,就有一點,曾毅行事,不按規矩。
而且,人家有不按規矩行事的能耐,也有那身份,誰能說他什麼?
萬一,曾毅過幾天,直接跑出了京城,下去巡視了,戶部的銀子怎麼撥?撥多少?
撥多了,想要回來,肯定是沒戲,少了,還要在撥,這來來回回所耗費的押運等,都是銀子啊。
是以,沒辦法,戶部尚書周經,只能是親自登‘門’了。
“具體的數額,倒是還真沒有。”
曾毅笑著,道:“這事,還是要勞煩戶部了。”
“咱們大明朝,縣州府省,有一個算一個,分別統計出來,州縣是一個等級,府是一個等級,省是一個等級。”
“這三個等級,每個等級所耗費的銀子也大概推算一下,然後,總數計算下,也就是了。”
“至於這三個等級的學堂要求。”
曾毅笑著,道:“具體要求,倒也沒什麼,三個等級的學堂,每個,都足以容納百人吧。”
“這個,就足夠了。”
“至於建築,州縣的學堂,普通些就好,府的,稍微比縣強一些,省的,自然是要比府的要好一些。”
“但是,也不能太費銀子了。”
“還有,就是,雖然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