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有皇帝撐腰,不管對錯,皇帝都護著他。”
“咱們又不是沒有出過手,可換來的,不過是皇帝的憤怒,認為咱們是故意針對劉瑾的,只因為劉瑾是他這個皇帝信任的人,所以,咱們才出手針對,甚至,陛下連咱們滿朝文武竟然容不下一個太監的話都說出來了,可想而知,皇帝對咱們有多排斥,對劉瑾,有多大的信任。”
這話說出來,就是劉健這個內閣首輔的神情,也是為之一暗。
他的這老友的話,聽著,是很打擊人,可實際上,卻又是無可奈何的實話。
“沒有足夠的把握前,咱們,最好是別再出手了。”
那和劉健這個內閣首輔並排站著,欣賞‘花’園內景‘色’的老者嘆了口氣:“徒做無用之功罷了。”
“能不管嗎?”
劉健苦笑:“現如今,瞧瞧劉瑾都成什麼樣了,各地的礦山,賦稅,哪一樣,劉瑾沒有‘插’手的?只要有財可佔,就沒有他劉瑾不‘插’手的地方。”
“甚至,就連軍備上,劉瑾也想‘插’手了,各地的鎮守太監,只要不是他劉瑾的人,全都被換了。”
“就剩下邊境的監軍太監還有一部分是先帝在的時候定下來的,可這怕是也撐不了多久,早晚肯定是要被劉瑾給換下去的。”
“讓這閹賊如此的折騰,大明危已,離亡國不遠已。”
劉健這話,也不知道對皇帝說過多少次了,可是,沒用,最開始的時候,皇帝還會裝模作樣的訓斥劉瑾幾句。
可是到了後來,在給皇帝說,那是一丁點作用都沒了。
“元輔認為該如何出手?”
那老者側臉,看著劉健,嘆了口氣:“既然元輔想著要速戰速決,那,敢問元輔可有了十全的把握?”
“敢問元輔可曾有了錦囊妙計?若不然,須知,咱們一次次的參奏劉瑾,只會過多的暴漏咱們的力量,過多的暴漏咱們的方法,甚至,讓陛下對咱們的行為嗤之以鼻,日後,就算是有真憑實據的時候,也沒多大的作用了。”
這老者的話,卻是一點沒錯的,他們一次次的攻擊劉瑾,這等於是給劉瑾一次次的遮掩的機會。
用過的方法,以後,肯定是不能再用了,而且,劉瑾知道他哪裡出了漏‘洞’,以後,肯定會更加小心的,在這上面,在想抓住把柄,可就難了。
且,若是經常在皇帝跟前大規模的參奏劉瑾,一次,兩次,皇帝還會覺得是個麻煩,會認真考慮下。
可次數多了,皇帝也就麻木了,日後,你就算是在鬧出大動靜,皇帝也無動於衷了。
很顯然,這老者的觀念和內閣一些閣員的態度是一樣的,那就是現在不是時機,只不過,內閣的閣員,在劉健這個內閣首輔的強勢之下,並沒有說那麼多。
因為此時的內閣,太過需要團結了,而劉健的脾氣,認定了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內閣的閣老們自認沒有說服劉健的可能,是以,保持沉默。
而這點,劉健其實也看出來了,內閣的幾個閣員並不是十分贊同他的意思,只不過,是礙於形勢所迫罷了。
若不然,劉健也不必再尋找外援了,他的這個老友,說是老友,可其實上,卻也是牽扯不少利益爭鬥的。
官場上,就是如此,只要不是一個派系的,哪怕‘私’下的關係在好,那也是‘私’下的關係,真到了利益上,是絕對不會留情的。
“總是如此畏首畏尾,何時才能撥‘亂’反正?”
劉健瞪眼,他的脾氣就是如此,老者的話,在劉健聽來,就是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
老者搖頭輕笑,卻是不語,劉健的脾氣,他也知道,是以,毫不在意劉健說話的態度,只是等著劉健繼續往下說。
除非是劉健能夠給他一個可以說服他的理由,若不然,他是不會為之所動的。
果然,瞪眼之後,劉健嘆了口氣,一手在下巴處捋著鬍鬚,另一隻手負在身後:“證據,有。”
“此次陛下修建豹園,劉瑾可是……。”
劉健聲音略微放低了一些,款款而言,卻是很明顯,已經抓到了劉瑾的把柄。
“此。”
老者聞言皺眉,顯然,劉健的把柄,讓他有些猶豫,還是有些擔心,這證據,不足以搬到劉瑾。
“機不可錯,錯不再來,良機一瞬即逝啊。”
劉健面‘色’悲苦的看著老者,痛心的道:“想要搬到劉瑾,不可能有十全的把握,只要咱們有十足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