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人善用,這就足夠了。
“沒有。”
寧王府的管家搖頭,如今,京城的情報可都是他在掌管的,京城內也是有不少寧王勢力的探子的,這些探子的訊息,自然是傳到了管家這裡。
自從百官跪諫之後,寧王府的探子就更加密切的注意著百官尤其是內閣及劉瑾那邊的東西。
“內閣這邊,怕是段時間內,都不會在有什麼動作了。”
管家微微嘆息,內閣經過這次打擊,看似是沒什麼損失,甚至,滿朝文武,什麼責罰都沒有,最後,在曾毅兩道摺子的干涉下,沒有任何的損失。
可,損失,並不只是丟官罷職流放,並非只是這樣才叫做損失。
官員,最在乎的,是名譽,是威望。
這些都是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可卻又是致命的。
這次,百官跪諫,損失的,就是威望。
威望這東西,看不到,‘摸’不著,可,從跪諫那天開始起,百官面對劉瑾面對東廠的時候,難免,會有幾分計程車氣低落。
甚至,有人會暗地裡投靠劉瑾,等等,這就是百官的威望受到了打擊。
短時間內,內閣就算是想要在有什麼謀劃,想要對劉瑾在發動攻擊,那是不可能的了,最起碼,這段時間內,不可能了。
人心不可用,此時,短時間內,百官面對劉瑾甚至提起劉瑾,怕是不自覺的,心裡都會有一層‘陰’影,有不自信的。
這個時候,就算是有計劃,也不可能發動的,人心不可用。
“只是,劉瑾那邊,最近,可是不老實的。”
老管家這話,卻也是大實話,既然內閣這邊沉積了下來,士氣低落,那,相反的,劉瑾那邊肯定不可能沉寂的。
雖說有曾毅的兩道摺子壓著,可,那又如何,誰勝勝負,一清二楚。
“劉瑾不老實,倒是預料之中。”
寧王朱宸濠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此次,百官參奏劉瑾,劉瑾豈能輕易善罷甘休?自然是藉著現在這個機會,來一次反攻了。”
“本王倒是很好奇,這次,內閣該如何應對。”
寧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皇宮的方向,內閣的大學士,就在那個方向辦公,那是內閣的所在。
“曾毅那邊,不知道會不會出手。”
老管家卻是突然開口,不是故意在破壞寧王朱宸濠的興致,而是,曾毅那邊,只要是明眼人,都清楚,其雖然不在京城,可其實,還是惦記著京城的局勢的。
若是一些小打小鬧,曾毅不會管,可,若是鬧的太厲害了,那,曾毅是絕對會干涉的。
就像是這次一樣,曾毅就干涉了,甚至,是就有所預料,現如今,曾毅真的已經是被人稱為諸葛再世,算無遺策了。
既然曾毅能料到之前的局面,那,就不可能會漏算這風‘波’之後的事情,若是曾毅出手干涉,那,怕是就不好說了。
“劉瑾可是太監。”
寧王朱宸濠嘴角‘露’出一絲的笑意:“太監,殘缺之人,沒有子孫後代,權利、財富,這是他們餘生的追求,若是離開了這些,他們會覺得生無可趣。”
寧王是皇親國戚,他的府上,自然也是有太監的,是以,這些,寧王朱宸濠看的很清楚。
“曾毅終究是臣子,若是他和劉瑾相安無事,那還罷了,一個外臣一個內宦,自然也沒什麼可爭的。”
“可,若是曾毅落了劉瑾的面子,阻擋了劉瑾,那,劉瑾是會有別的想法的,他是太監,沒那麼多的顧慮,甚至,已經不是完整的人了,太監們的想法,可是妖冶的很吶。”
寧王朱宸濠看的清楚,劉瑾對曾毅,不可能一直這麼恭敬下去的,人,都是會隨著自身實力的增長而變的。
人心難測,太監的心思,更是如此。
試問,對太監這種無後的半殘之人而言,追求權力、財富,是他們唯一的目標,也是活著的動力,誰剝奪了這些,誰就是他們的仇人。
哪怕,這個人是曾毅,現如今,或許,劉瑾不敢如何曾毅,只能恭恭敬敬的,可是,這不滿,在寧王朱宸濠看來,總有爆發的一天的。
自己一手培養提攜的人,有時候,還會反咬一口呢,更何況是劉瑾和曾毅的關係了。
宮中的太監,成長起來以後,反咬一口他們往日稱呼老祖宗的,這例子,可是數不勝數的,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有良心的,是有,但是,極少。
“劉瑾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