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如此,尤其是朝臣們,一面說藩王是朝廷的禍根,朝廷國庫還要養著藩王,另一面,皇帝要是真整治藩王了,朝廷也是有不少大臣們反對的。
地方藩王們,每年,也是給不少朝廷重臣們送些禮物的。有這層利益牽扯,朝臣們是說一套做一套的。是以,在司徒威看來,若是自家大人真想整治天下藩王,這對朝廷來說,是好事可是,對自家大人來說,卻是難事,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
第二百六十六章空缺
“曾毅快回來了。”
京城,皇宮,正德站在御書房的窗戶旁邊,看著外面的落葉,臉上,帶著一絲的興奮之‘色’。
“是啊,算算時間,過年前,曾大人肯定能趕回來。”
劉瑾在一旁掐著指頭算著,也是滿臉的興奮,只是,心裡,卻不怎麼是個滋味。
曾毅可不是正德皇帝,這個,劉瑾心裡,可是清楚的很,或者說,在劉瑾的心裡,對皇帝和曾毅兩個人最大的劃分,就是一個好糊‘弄’,而另外一個,不好糊‘弄’。
曾毅不在京城的時候,他劉瑾能隨意在皇帝跟前獻媚,可以讓東廠在京城胡作非為,無視百官,甚至,敢和百官挑釁。
可是,一旦曾毅回京,有曾毅在,劉瑾是絕對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猖狂下去了。
這些,劉瑾都清楚。
別看劉瑾平時對曾毅恭敬有加,可是,他卻也知道,曾毅和皇帝是不一樣的,正德可以容忍他劉瑾肆意胡鬧,只要不瞞著他這個皇帝就成。
而曾毅,卻不同,曾毅可以容許他劉瑾猖狂,但是,卻必須有一定的度。
是以,劉瑾不願意曾毅回來,他寧願隔斷時間就讓人往南京給曾毅送些東西,也不願意曾毅回來的。
只是,曾毅想要回京,這根本就不是他劉瑾一個奴才能夠決定的。
別看平日裡他在皇帝跟前是紅人,可是,一旦牽扯到曾毅,皇帝心裡,可是跟個明鏡似的。
別看皇帝平日裡荒誕不堪,可是,皇帝卻也清楚,大明朝的江山,不能毀在他的手中,是以,曾毅,就是當今聖上倚重的臣子。
跟隨當今聖上這麼多年,劉瑾,對於正德的脾氣,也是很瞭解的。
正德知曉,他的‘性’格,絕對不會是一個賢明君主,更不可能流芳百世,是以,乾脆,找個信得過,有能力的臣子,把朝廷的事情,託付出去,也就是了。
而曾毅,就是正德選出來的人選。
且,曾毅行事,看似張狂,可是,卻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顧著大局,顧著朝廷,且絲毫不瞞著當今聖上的,更是沒有多少的‘私’心,就算是有,也從不瞞著聖上。
當初,先帝在時,曾毅在河南,可是鬧的夠大了,可是,實際上,卻是沒砍幾個官員的腦袋。
若是細細想起來,曾毅,是先把事情鬧大了,給所有人一個震懾,讓他們心生畏懼,然後,就會從輕處置,從大局考慮了。
只不過,若是有人敢不識趣,那,曾毅也不介意多砍一個腦袋。
後,在南直隸,曾毅查南京軍備案,雖說是砍了南京兵部尚書及鎮守太監的腦袋,而且,還是不經朝廷,不經三司,沒有籤供畫押,這事情,猖狂無比,可是,其卻是饒了南京所有衛所的指揮使。
這叫做鬆緊有度,也可以稱之為只懲首惡。
雖然不少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可是,這個方法,在曾毅的手中用出來,卻是威力無邊。
同一種方法,在不同人的手中用出來,效果,是不一樣的。
而那查抄出來的銀兩,曾毅可是全數用在了朝廷的事情上,沒有絲毫的貪墨。
這等的臣子,由不得正德不信任,由不得正德不倚重,更何況,對於曾毅,正德還有一種將其當為兄長的心裡。
“此去南京,曾大哥辛苦了。”
正德嘆了口氣,道:“看曾大哥離京時的途徑,真奔南京而去,怕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盯上南直隸了。”
“南直隸的軍備,著實讓人震驚啊。”
正德的臉上掛著一絲的不可思議,當他初聞從南直隸軍備一案查出千萬兩白銀的時候,手中的杯子,可都直接摔在了地上。
一千萬兩白銀啊,抵得上朝廷幾年的賦稅了。
父皇在的時候,也算的上是國泰民安了,可是,卻也有些年頭,要為國庫發愁的。
每年各地的稅銀,不僅要發給各路指揮使,更要顧著各地官員的糧餉,而到最後,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