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案子,定下了,是三司會審,錦衣衛在旁記錄口供的,是以,錦衣衛不能逾越了。
其是錦衣衛剛剛革新,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插’手的,若不然,定然會被人攻擊的。
“這是人之常情。”
曾毅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案子,太大了,可以說是近些年來頂了天的案子了,日後,歷史上也必定會記下一筆的。”
“這樣的案子,是成名的時候,也是壞事的時候。”
“就算是換在了本官的身上,若是事不關己,有旁的官員盯著此事,本官也是不願意攙和進去的。”
曾毅不傻,自然猜的出來,三司的官員,肯定知道這事,是他曾毅攙和進去的,尤其是在揚州城的事情,鬧的可是不小,壓不住的。
曾毅前腳被刺殺,後腳,寧王就被軟禁了。
若是說這兩者之間沒什麼聯絡,是沒人會相信的。
“那這個案子,就這麼拖下去?”
司徒威可不相信這個案子會就這麼一直拖下去,只是,卻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個僵局,三司的官員明顯不想攙和進去,就這麼拖下去。
到最後,皇帝若是嫌棄慢了,大可以換人在審,正好合了三司的意了。
“應該快了。”
曾毅沉‘吟’了一下,笑著道:“南京那邊只要有訊息傳來,京城這邊,他們就是想拖,也拖不下去的。”
現在,三司拖著這個案子不審,有不想牽扯進去的意思,可是,也有這案子證據不足的原因。
一旦南京那邊,傳來訊息,從江西得到了足夠的證據,那,京城三司,哪怕是不願意,也會被迫審理的。
到時候,就不是拖著,就能拖下去的。
“這段時間,暫且都安靜下來吧。”
曾毅對此,也是有些無奈,既然事情超出了原本的計劃,那,就有些不足了,沒有以前的計劃那麼完美了。
…………………………
“寧王真是謀逆了?”
皇宮當中,太后也是緊緊追問正德,這事,可不是小事,而且,還是皇親,可不是隨意就能打殺了的。
“自然是真的了。”
正德十分認真的道:“寧王叔派人刺殺曾毅,就是因為曾毅得知了其有謀逆之心的原因。”
“是以,才會藉機刺殺曾毅的。”
太后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道:“這些,都是你從何處得知的?還是曾毅告訴你的?”
“都是曾毅告訴朕的。”
正德道:“曾毅還寫信,讓朕趕去南直隸,因此,他還留在揚州城當‘誘’餌,吸引寧王的注意力,所幸,最後無事。”
“這都是一面之詞。”
太后卻是不那麼相信曾毅的,不過,太后也知道正德和曾毅的關係,是以,也沒說的那麼狠。
只是道:“這事,寧王派人刺殺曾毅或許是實情,但是,寧王造反,這可是大事,一旦證實,則是咱們皇家的醜聞。”
“萬萬不可羅莽行事的。”
“今次,你已經羅莽了。”
“日後,萬萬不可如此了。”
正德微微皺了皺眉頭,道:“母后是不信曾毅?”
“不是不信,而是,有些事,不能全信。”
太后嘆了口氣,道:“這一切,現如今,都沒有切實的證據,不能枉然就下定論的。”
“你大可以下旨軟禁寧王,其他的,都可秘密行事,而不是如現在這般,大張旗鼓,鬧的天下人皆知,若是最後,寧王無罪,該當如何收場?”
太后這是在刻意教育正德的。
正德楞了一下,隨即,也點了點頭,道:“記下了。”
其實,對於太后的話,正德心裡,還是有些不以為然的,這事,能瞞得住嗎?
軟禁寧王,要三司會審,這事,根本就瞞不住的,只是,正德也是一片孝心,沒有和太后爭執。
…………………………
南直隸邊境。
魏國公徐俌親自坐鎮,是防範萬一。
只不過,魏國公徐俌,卻是並不怎麼擔憂的。
江西的各衛所,還是朝廷治下的,沒有出事,僅是如此,就足夠了,寧王就算是有人馬,也翻不了天的。
只是,魏國公卻是有那麼一絲的擔憂,這事,會不會往大了鬧。
以魏國公徐俌對曾毅的瞭解,這是個從來不怕事大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