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著李韻兒的纖腰,回了房中。
李韻兒卻是鼻子微微皺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著曾毅,小心的道:“相公身上好像有股香味!”
李韻兒是曾毅的未婚妻,雖還未拜過天地,可由於兩家的特殊情況,卻是已經住在一起了,只不過,沒有行房罷了。
時間長了,兩人的稱呼,也就隨意了,相公、夫君、曾郎什麼的,都是隨口隨心了。
曾毅楞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颳了李韻兒的鼻子一下,道:“放心吧,你相公我可是清白的很!這身上的香氣啊,是一位貴人看中的‘女’子身上的香味,一起呆了會,怕是沾染了一些吧。”“我沒說什麼啊!”李韻兒無辜的看著曾毅,可眉宇間,卻是沒了剛才的那股小憂慮。
第二百一十八章假口詔
‘交’還了聖旨,在家休息了幾日,曾毅就去上朝了。
早朝上,還是如往常一樣的平淡,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只不過,等下朝後,卻是有錦衣衛的人在外面攔住了曾毅,請去了北鎮撫司。
“牟指揮使。”
曾毅剛進北鎮撫司的後堂,就看到了站在屋內負手而立的牟斌,趕緊上前行禮。
“曾郎中來了。”
牟斌衝著曾毅點了點頭,一指旁邊的椅子,道:“坐。”
拱了拱手,曾毅在椅子上坐下,再次開口,道:“下官在河南多‘蒙’錦衣衛照料,歸京後,尚未登‘門’道謝,倒是失禮了,還望指揮使大人海涵啊!”
在河南的時候,曾毅和牟斌都是欽差,且,曾毅這欽差,有先帝的遺詔在,更是權利巨大,是以,和牟斌可以不分上下。
可是,回京了,已經‘交’旨了,沒了欽差的名頭,曾毅面對牟斌的時候,除非他願意暴漏出金牌的存在,若不然,那差距,可是很大一截的。
只不過,那個金牌,曾毅是不會輕易拿出來的,總要是留些底牌的。
“沒什麼謝不謝的。”
牟斌也在椅子上坐下,笑著,道:“河南的事情,還多虧了曾郎中的幫忙,若不然,本官怕也是要到此時才能返京的。”
“說起來,還是要本官多謝曾郎中的成全的。”
牟斌衝著曾毅拱手,臉上帶著笑意。
“指揮使大人客氣了。”
曾毅笑著,卻是仍舊和牟斌客氣著,不知道牟斌請他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
“說來倒也遺憾。”
牟斌卻是嘆了口氣,道:“原本,和曾郎中商量好的,用白蓮教護法來引***賊,沒想到,計謀還沒來的及實行,河南左布政使丁原就暴斃了,這事,也就耽擱不提了,卻是一樁憾事啊!”
曾毅呵呵陪笑著,眼珠卻是微微轉動,牟斌既然讓人喊他前來北鎮撫司,那肯定不會是來敘舊的。
若是敘舊,肯定不會如此的光明正大,只是,牟斌不提,曾毅並不清楚情況,也不會主動去問。
這就是官員們相處的為官之道當中的其一。
誰先開口了,不說是別的,單是這氣勢上,怕是就要弱上幾分的,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
牟斌在上面坐著,不住的和曾毅閒扯,敘舊,曾毅卻也是樂得裝傻,牟斌說什麼,他只是應承著,附和著,也不轉移話題,就是順著牟斌的話題走,甚至,一件事,能反覆的說上幾遍。
最後,還是牟斌的眉宇間先閃過一絲不耐,他根本就沒想到,曾毅如此的年紀,竟然會如此的老道,也不嫌煩,就枯坐著和他扯這些沒用的,而且,還能扯完一遍又一遍。
耳聞不如面見,若說以前牟斌聽聞曾毅難纏,可是,在河南的時候,怕是也沒如此明確的感受的。
但是今天,現在,牟斌卻是確實的感覺出了曾毅的難纏。
曾毅一個小小的吏部考功清吏司的郎中,就算是有皇帝信任,可是,卻有一點,其身份,註定了其整日裡並沒有什麼可做的事情,幾乎可以說的上是每日清閒的。
而牟斌,北鎮撫司的一號人物,豈會有大把的時間和曾毅在這閒扯?
怕是曾毅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一直不主動開口詢問的。
“曾郎中前幾日回京,怕是不知道,咱們京城,最近,可是不太平啊!”
牟斌卻是忍不住了,笑著撫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道:“這幾日,曾郎中最好乘轎而行,免得被賊人給傷了。”
“唔?還有此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