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失手了,還被反過來全部撲殺了,而曾毅,卻是連根頭髮絲都沒傷到。
這,對於寧王朱宸濠來說,卻是最大的諷刺了。
“你說,他會懷疑到咱們嗎?”
寧王朱宸濠的眉頭微微皺著,沒有回頭,不過,屋內,就他和他那心腹的白衣謀士兩人,是以,這話是問誰的,一清二楚。
“絕對不會。”
白衣謀士果斷的搖頭,很是肯定:“曾毅是聰明不假,可惜,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不知道,王爺您也有情報機構,而且,還是錦衣衛所不知情的,一直,都在暗中盯著他的。”
“他雖然讓錦衣衛的人盯著咱們,可是,卻也是幫了咱們的大忙。”
“咱們的行蹤,雖然暴漏在了錦衣衛的眼皮子底下,可是,咱們的人,也是盯著錦衣衛和曾毅的動靜的。”
“咱們的行蹤,都是避開了錦衣衛的監視,而曾毅卻不知道。”
“曾毅雖然派人監視了咱們王府,這個,不知道他是從何處得來的訊息,可是,只要咱們的人能一直監視他,咱們就能化被動為主動。”
“而且,曾毅雖然發現了王爺您有不對的地方,可是,卻並沒有真的抓住咱們的把柄,或者說,他手中的證據,不多,不足以給王爺您定罪,不足以讓天下人信服。”
“只要如此,就足夠了,咱們有的是時間,和曾毅周旋,以前,是咱們沒防備他,現如今,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咱們的監視之下,足以和他周旋,甚至,有更多的幾乎,讓他永遠留在江南。”
“而且,哪怕是死,怕曾毅都不會猜到王爺您的身上。”
“因為,曾毅從錦衣衛處得到的訊息,只會是王爺您安分的在京城待著,並沒有絲毫的不對勁。”
“最終,曾毅只能是把這個懷疑,放在因南京案,而得罪過的那些官員身上。”
“甚至,是那些個因南京案,而被自認為利益受到損害的官員身上。”
“更何況,現在,南京那邊,不是已經上奏摺,參奏曾毅了嗎?曾毅也正因為此,才有機會離京的。”
“這一切,都讓曾毅,根本就不會懷疑到王爺您的頭上。”
白衣謀士眉飛‘色’舞的說著,臉上帶著一絲的興奮之‘色’,這個計劃,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力促成的,可以說是借力打力。
在白衣謀士來看,他的這個計劃,當真是天衣無縫,就算是曾毅最終,從江南安然無恙的回了京城,也不會想到寧王的身上。
其實,這一切的緣由,都是這次錦衣衛的革新。
原先,曾毅在從南直隸回京的路上,曾經讓司徒威令錦衣衛的人,盯著寧王,這原本,也沒什麼。
錦衣衛的人若是隱蔽些,寧王府的人也是發現不了他們的,同樣的,錦衣衛,也是發現不了寧王府的那群情報機構的。
可問題是,這一切的平衡,很快就被打破了。
錦衣衛盯著寧王府,這原本,沒什麼,就算是寧王府知道了,也只能裝作不知道,因為錦衣衛,代表的是皇帝。
錦衣衛監察的物件,可是多了去了。
可是,之後,錦衣衛的革新,卻是給了寧王府機會,那個時候,錦衣衛的人,可是散了不少,而且,還是風雨飄搖的。
就是少了個錦衣衛的暗樁,查嘆無果的情況,也不會和平常那樣深究的。
而,就是這個暗樁,讓寧王府得到了一些訊息的。
只不過,這個暗樁的嘴巴,很難撬開,恰巧,是在曾毅離京的時候,才說了出來的。
也正因為此,一直不同意對曾毅動手的寧王,才會下定了決心,對曾毅下殺手的,若不然,曾毅只要活著,就肯定會盯著寧王府的。
這麼一來,他寧王的大計,還如何實施?
也正因為此,寧王不可能容忍一個能夠阻礙他大計的人存在。
是以,曾毅,只能是死了。
而且,現如今,恰恰是個非常好的時機,就算是曾毅死了,旁人,也根本就想不到他寧王的身上的。
因為,有錦衣衛的人曾毅的自己人在替他寧王作證。
這點,反倒是能夠證明寧王的清白,而且,不會讓任何人懷疑。
“只是可惜了。”
寧王朱宸濠有些惋惜的道:“這次,出其不備,竟然沒能成功,以後,他有了防備,就更難了。”
“若是大規模派人,怕是會暴漏了行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