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下面跪著的番子嘿嘿笑了起來,這還是東廠詔獄‘弄’成以後,第一個審問的官員。
這在下面跪著的這個番子,也是東廠的二檔頭來看,這可是好事。
只要這個案子辦好了,也能把東廠的威風給抖擻出去,免得真讓旁人以為東廠畏懼朝廷百官,不敢出手。
而且,在二檔頭來看,只要這個案子辦好了,以後,京城的百官,見了東廠的人,也真是該繞著走了。
錦衣衛不行了,東廠,將會成為昌盛時期的錦衣衛。
要知道,身為東廠的二檔頭,和下面的普通番子可是不一樣的。
東廠的勢力越大,東廠的權力越大,他們的好處就越多,也就越威風的。
“恩。”
劉瑾微微點了點頭,對於二檔頭的話,顯然,很滿意。
不貴,隨即,劉瑾的眉頭皺了一下,道:“有一點,這個案子,絕對不能栽贓,更不能有錯。”
“啊?”
二檔頭楞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著劉瑾,顯然,有些不相信這話是從劉瑾的嘴裡說出來的。
要知道,身為東廠的二檔頭,他可是經常接觸劉瑾的,對劉瑾的‘性’格,那也是瞭解的很。
劉瑾,整個就是一個無利不起早,只要有好處,什麼事都敢做的人,怎麼,現在竟然說出了這種話?
若是有旁人在的時候,劉瑾說出這種話來,二檔頭還可以理解,畢竟,有些事情,是要做個樣子給旁人看的。
可是,現在,並沒有旁人在,是‘私’下,更只有他們兩個人在,是以,劉瑾說的這話,就讓二檔頭不明白了。
“蠢貨。”
劉瑾嘆了口氣,說實在的,劉瑾也知道,他手底下,沒幾個有真才實學的,有真才實學的,誰會來他劉瑾一個太監的手底下任職的。
這一點,劉瑾可是看的很清楚,雖然他現在的司禮監掌印太監,更是東廠廠督,可是,卻仍舊改不了他的一個身份,太監。
滿朝文武,對他們這些個太監,也可以說是宦官,是深惡痛絕的,根本不屑於和他們同流合汙。
對此,劉瑾雖然惱怒,可是,卻也有一點看的清楚,只要他劉瑾權勢重,早晚有一天,會有朝臣投效他劉瑾的。
而現在,劉瑾,就等的那一天。
至於他手下的東廠的這些個檔頭,只能是湊合著用了。
蠢些就蠢些吧,劉瑾能有什麼辦法?只要忠心,湊合著能用就成。
“這是咱們東廠經手的第一個案子。”
劉瑾看著二檔頭,嘆了口氣,道:“你難道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第一個案子,咱們必須辦好了,辦漂亮了,讓人看著舒心,懂麼?”
劉瑾可不傻,他東廠是齷齪,是不堪,是各種貪婪,這些,劉瑾都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但是,有些時候,面子,還是要有的。
若是第一個案子,都辦的經不起推敲,那,他劉瑾丟不起這個人。
而且,最主要的,這個案子和曾毅有牽扯。
曾毅是什麼人,劉瑾也知道。
這個案子,若是辦成了冤案,對曾毅的名聲,可是一個打擊的,傳了出去,他劉瑾沒落下曾毅的人情,反而得罪了曾毅,這算是什麼事?
是以,這個案子,就必須要是真實的,有憑據的。
“還是廠督高明。”
二檔頭嘿嘿笑著,拍著劉瑾的馬屁,只是,心裡,卻是不怎麼認同度,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
在二檔頭看來,東廠的所作所為,天下誰不知道,可是,那又如何,只要能把宮中的那位給哄好就行了。
至於旁的,你就是在作秀,也是枉然,你哪怕是在審理兩三個案子,都公公正正的,也沒人說你東廠的好。
是以,這些,都是白搭。
不過,這話,二檔頭也不傻,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若是說出來,他的這個二檔頭,怕是別想在當了。
“把事情辦好,辦漂亮了,雜家有賞,若是辦砸了。”
劉瑾冷汗了幾聲,沒有說話,只是,二檔頭心裡也明白,這若是辦砸了,別的不用說,他這個二檔頭,怕是當不成了。
就衝著這個二檔頭的位置,他也是要把事情辦好的,要知道,他這個二檔頭,平日裡,可是也能撈不少好處的,若是這個位置沒了,誰還知道他是誰啊?
而且,他自己知道自家的事情,他這個二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