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來,但是,若是這法子是他們二人想出來的,那,他們兩個人就絕對不會把他們自己置身於如今這危險的位置的。
他們兩個舉報王守仁,日後一旦曾毅脫困而出,守舊派的旁的官員可能會倖免,但是,他們兩個,是絕對首當其衝受到曾毅瘋狂對付的。
甚至根本不需要曾毅對付他們兩個,只要曾毅能夠平安無事,那他們兩個就必須死。
有不臣之心這是死罪,可是,如張彩和焦芳這樣的栽贓嫁禍,反坐之,同樣是誅九族的死罪。
到時候,盛怒之下的曾毅,不可能理會任何人的求情,或者,換言之,誰敢或者又有誰會為他們求情?
守舊派的人那個時候怕是各個自顧不暇,祈求曾毅別找上門呢,哪還會去管他們這兩個劉謹的人?
而那個時候,劉謹自然也和守舊派一樣,自顧不暇,甚至還要極力的撇開和他們兩個的關係呢。
所以,這個計策也肯定不會是焦芳或者張彩想出來的,還沒有人這麼傻,把自己放在這麼危險的位置呢。
畢竟這世上沒有萬全的計策,誰也不能夠保證他自己的計劃就能夠成功的。
所以,這個計策肯定是守舊派這邊的官員用出來的,這要是用在劉謹身上,百官齊心,絕對能就此除掉劉謹的。
“這次,老夫是不能倖免了啊。”
劉健苦笑,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前幾次在對付劉謹的時候,原本他就做了一些最壞的打算,只不過,因為曾毅的出手,才免去了那些因果。
內閣的其他幾位閣員或許最開始想的沒有劉健想的這麼透徹,可剛才劉健自言自語的那番話,卻是也讓他們明瞭。
“這個公道,咱們遲早要討回來的。”
次輔謝遷臉色陰沉,內閣被如此的欺負,偏偏還沒辦法反擊,只能是吃了這個啞巴虧,這還真是難得一見的事情。
這個時候,其實就是體現出了御史的厲害之處了,若是內閣能夠完全掌控督察院,那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麼。
只要御史不上奏摺,其他官員上奏摺參奏首輔,那根本就沒什麼,最為主要的,則是隻有御史的參奏,才對朝廷大臣帶有特別的效果,也就是所謂的,上折請罪和閉門思過。
其他官員的參奏,是不帶這個效果的。
只不過,別說是內閣了,就是督察院的左督御史也不可能真的全部讓下面的御史聽他的話。
或者說,這種事情內閣其實可以做到的,但是,不敢做。
完全掌控督察院,這叫做什麼?這叫做把持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