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倍的歲入,按照內閣給出的條文,最後卻是署名的曾毅,最終,正德還特意把曾毅召進宮,問個清楚,這三倍留存是做什麼的。
原本,正德的開心的答應的,這事情原本就是好事,而且是為了大明朝江山社稷,自然是要答應的。
可是,現在,內閣那邊卡著不讓用銀子了,正德卻是有想起這事,來當由頭了,不過,正德也只是拿這說說罷了,卻也不會更改的,有些事情,正德也是知道輕重的。
“這國庫留存的主意,是曾大哥出的,朕卻也不能因為內閣胡亂攀扯,可是這罪己詔,朕卻是不下了。”
正德也是聰明的很,自然知道什麼事情可以當做是討價還價的條件。
“你去內閣問問,朕的罪己詔如何了,若是不知道,就讓他們去問曾大哥,告訴內閣,若是不給朕銀子,這罪己詔,朕不答應了。”
正德也是聰明,這幾次內閣進宮,從未提起罪己詔的事情,正德就明白,這是曾毅還沒和內閣透漏呢。
但是,這不妨礙正德拿這來當做要挾,在正德看來,百官及內閣,應該都是希望他下這道罪己詔安撫民心的。
這是為了他這個皇帝好,但是,不妨礙正德拿來和內閣講條件,誰讓他是皇帝,就是如此,誰還能說什麼?
“是,老奴這就去。”
谷大用點頭:“要不要去曾大人那問一問?內閣那邊不肯給銀子,可,曾大人總不會虧著陛下您的。”
谷大用這話,等於是把正德當成是小孩子在哄了。
“朕自然能有法子。”
正德挑眉,他也知道,若是他向曾毅開口,這銀子肯定是能要來的,但是,正因為此,正德才不願意開口。
正德也清楚,他要這些銀子是幹嘛的,而曾毅辦的都是正事,所以,除非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正德也不想在多的麻煩曾毅的。
這就是正德,雖然是皇帝,可其在面對親近之人的時候,思想上卻是從未曾有過高高在上的念頭。
“那老奴現在就去內閣。”
谷大用回話,其實,他是真想找個機會去曾毅府上的,對於劉瑾留下來的權力,沒有人不眼饞的。
可是,谷大用卻也知道,除非有正大光明的藉口,若不然,這個時候還是少去見曾毅的好。
雖然看不透這其中的具體原因,但是,前翻錦衣衛的傳話,可不就是這麼說的嗎。
“聽說劉瑾那老貨離京的時候,無一人相送?”
正德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似得,卻是彷彿沒有聽到谷大用的回話一樣,自顧自的開口詢問。
“應該是吧,老奴也聽人說了,就是不知道真假。”
谷大用小心的回應,只不過,心裡卻是有些激動的,劉瑾留下來的位置已經空了這麼多天了,若是在空下去,離京的那幾位得到了訊息,肯定也該動心思了。
甚至,谷大用心裡都有著不管最終結果如何,事情先敲定了,讓他知道個死活的念頭了。
“似乎,還有一人去了吧。”
正德卻是斜眼看著谷大用,雖然年紀不大,可其身穿龍袍,且登基這些年了,身上卻是有股不怒自威的意味。
撲通一聲。
谷大用跪在了地上,直接磕了一個響頭,嚇的渾身哆嗦:“萬歲爺恕罪,萬歲爺恕罪,老奴想著好歹和劉瑾那麼多年的交情了,如今他離京了,老奴雖不好前去,可若在不派人相送一下,著實過不去的。”
“萬歲爺就饒了老奴這一次吧。”
正德原本繃著的臉色慢慢舒展了開口,甚至,帶著一絲的笑意:“瞧你這膽子,可比不上劉瑾那老貨啊。”
“老奴原本就膽小,不如劉瑾的。”
谷大用仍舊跪在地上:“萬歲爺,您就饒了老奴這一次吧。”
“膽小也有膽小的好處。”
正德笑著,卻是沒有搭理谷大用的話,而是道:“若是都像劉瑾那老貨那麼膽大妄為,朕哪有那麼多的南京去安排你們啊。”
這下,谷大用就不吭聲了,只不過,心裡卻是對曾毅越發的佩服了,這些,在曾毅讓人的傳話裡,都有那些大概的提醒的。
而如今,谷大用心裡,卻是有了那麼一個念頭,永遠不要和曾毅為敵,若不然,劉瑾的下場就是前例。
“劉瑾那老貨走了,留下來的東西可不少,盯著的人,也不少,你這老貨告訴朕,你盯著沒。”
正德說這話的時候,雙眼眨都不眨一下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