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掛著一絲的冷笑,棋局內最為關鍵的幾個棋子,他是能夠猜出來的,只不過,是想確認下自己的猜測,看看有錯誤沒。
另外,曾毅想看的,就是那些阿貓阿狗一般的棋子到底都是些什麼身份。
是以,就算最後真的陷進去,出不來了,曾毅也敢最後拼命拉上棋局當中的所有人。
現在這麼說出來,只不過是給陳通打打氣罷了,畢竟,現如今,陳通和梁猛兩人,等於是自己最為信任的人了,尤其是讓梁猛偷偷去京城以後,自己,可就有一大部分的事情需要靠陳通去辦了。
自古以來,文臣勾心鬥角,而武將則是重情義。
陳通雖然不是武將,只能算上是最為低等級的武官,可卻也是武人,是以,有時候,對他推心置腹,也是一種受買方式。
耳邊吱呀的一聲,陳通已經出了書房,在外面瞧瞧的把門給關上了。
“真當本官是傻子了麼?”
曾毅嘴角輕輕咧開,站了起來,手裡拿著的,卻是董宣給他的那捲案宗,看也不看,曾毅把手被在身後,長嘆了口氣。
“無論真假,本官,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想把本官牽扯進去,替你們賣命……。”
曾毅自言自語,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盛,大明朝的官場就是如此,或者說,各朝代的官場都是如此,相互算計。
只不過,三司之間卻更是激烈。
設立三司,為的是怕一府獨大,所以,才設定了三司,但是,除去都指揮司這個兵權外,提刑司卻是掌握一省刑名監察的。
是以,提刑司雖然不能插手布政司,也不可能名正言順的插手布政司的事情,但是,卻也不會像布政司低頭。
一般情況下,若是兩司首官都是沒有什麼太大野心和權利**的人,倒還能和平相處,若不然,尤其是布政司的布政使,若是真有權利**,那,就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提刑司布政司屈服的。
畢竟,真掄起品級來,提刑司的按察使是從三品的官員,而布政司的左右布政司,則都是從三品的官員。
而現如今,河南的情況,就像極了這種情況,只不過,有時候,表明現象,只是矇騙人的現象,是虛假的。
是以,曾毅雖然也在應付,其實,心裡無時無刻不在防備著,並沒有真的就去完全相信誰了。
官場之上就是如此,若是真的完全相信了,恐怕,等待自己的,下一刻,將會是滅門之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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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屬下負責監視欽差行轅,昨天夜間,欽差行轅出了一個穿著普通百姓衣服的人,偷偷摸摸的藏進了城內客棧……。”
不知是開封府的拿出官宅內,有小廝打扮的人向著坐在太師椅上的自家主子彙報欽差行轅的情況。
“喔。”
太師椅上的官員臉上帶著一絲冷笑,道:“只有一人麼?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發現?”
“就這一個人了。”
跪在地下的小廝連忙道:“還有,倒是白天的時候,欽差從提刑司出來以後,跟隨他的兩個護衛當中的一個,好像是水土不服……。”
“混賬,這等瑣碎事情和本官說什麼?”
太師椅上的官員斥了一聲,隨即又換了副口氣,道:“不過,乾的不錯,繼續盯著,看看那人都去了哪。”
“是,屬下已經讓人在輪班盯著呢,絕對跑不了。”
小廝打扮的人趕緊獻媚,道:“大人您就放心吧,欽差行轅就是飛出去一隻鳥,小的們都知道是公的還是母的。”
“那就好,那就好。”
太師椅上的官員點了點頭,神色安然多了。
“大人……。”
外面有跑進來了一個和地上小廝打扮差不多人,也是進門就跪在了地上。
“你怎麼也來了?”
原本就在的那人瞪著剛跑進來的傢伙,臉色皺了起來,可別是出了什麼差錯了。
衝著原本就在的小廝打扮的人獻媚的笑了笑,然後,此人就衝著太師椅上的官員道:“大人,欽差行轅又偷偷溜出來幾個人,屬下們人手都不夠了…………。”
“什麼?”
太師椅上的官員站了起來,身上一股長期形成的威壓讓兩人害怕。
“不過,大人,您放心,這些人,都是雖然都在城裡饒了幾圈,可最後,去的都是一家客棧,而且,屬下也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了!”
這麼說著,明顯,此人有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