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封府知府卻是滿臉的沮喪,在曾毅點到他名字的瞬間,他就知道,今天這事,要他來做這個出頭鳥了。
可是,他敢不答應麼?若是平時,他大可以先找些不重的藉口,把這件事拖下去,也不得罪誰,等那些上官們表明態度以後,他在決定,也是不晚的。
想來,曾毅這個欽差也是不可能揪著他這小小的知府不放的。
可是今天,他卻不敢如此了,剛才欽差才饒了他的罪過,為的,恐怕就是現在這一刻了,若是他敢說半個不字,甚至是稍微猶豫半刻,恐怕這個年輕的欽差就會立馬翻臉治罪了。
“開封府的各項賬目不知何時能交由欽差行轅?”
果然,曾毅開口,就是問的開封府的賬目。
“回大人,等下官回府,立即就讓人送來欽差行轅。”
開封府知府也是明白的主,這個惡人,他今天是當定了,可是,也必須要當,若是不然,恐怕他這個知府現如今立時就到頭了。
可若是當次惡人,就算是被人恨死,可最起碼現在沒事啊。
而且,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欽差這次是想在河南玩一出大的風暴了,到最後,指不定兩司的官員也要被拉下來不少人的。
自己還是要早早的站隊的好。
“恩,如此,甚好。”
曾毅點了點頭,卻是滿意至極,讓開封知府不由得鬆了口氣,卻是也知道,這關,算是過去了。
就算是日後被同僚們記恨,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再者,這事,今天就算是他不倒黴,總有倒黴的。
有了開封府知府這一個打頭的,其餘的,就算是在不願意,可是,有了這個例子再這,他們也是不好,更沒辦法找藉口了。
不過,卻是所有官員都保持了一致的沉默,咱不開口,就這麼無聲的抗議,這,總可以吧,沒辦法拒絕,那最少也要噁心你一下。
而且,一般而言,官場上的這種沉默,其實就是最好的拒絕方法了。
只可惜,曾毅是個根本就不守規矩的人,若不然,也不會在短短時間內就斷了南陽的案子,更不可能帶走了左布政司的所有賬冊,甚至,變相的軟禁左布政司的官員。
從到河南開始,曾毅的一舉一動,都在證明著他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
“怎麼?都有各自的為難不成?”
曾毅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卻是沒了笑意,就連聲音當中都帶著一絲的森寒,這麼被落了面子,哪怕誰是欽差,都不會有多高興吧?
下面仍舊是一片沉寂,沒人吭聲,你曾毅是欽差不假,你是敢變相的軟禁左布政司的官員,可是,我們不吭聲總沒錯吧,你總不會膽大到軟禁我們所有人吧?
這就是帶頭之人身份不同,所起的作用不同了。
若是剛才是蕭然這個右布政使或者是按察使董宣點頭了、臣服了,那,肯定會有他們的屬下官員搖旗吶喊。
可是,開封府知府是什麼,他本身就是一個小蝦米,他的話,只不過是讓諸官陷入被動,可是,卻還不足以讓這些高高在上的官員為他一個小小的知府去改變主意。
“右布政使蕭大人。”
曾毅再次點名,他也知道,這事,肯定不容易,要賬冊,而且是段時間內,那就等於是要人主動把弱點交給自己,把性命交到自己的手上。
這種事情,任誰都會排斥的,尤其是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沒人會這麼傻的。
是以,在曾毅說過這話以後,就算是和他靠攏的按察使董宣,也是不支援的。
“下官在。”
右布政使蕭然站了出來,衝著曾毅拱手,雙目瞄著地面,卻是也不看曾毅的臉色,像個木樁一樣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右布政司的賬冊何時能送至欽差行轅?”
曾毅也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你們既然不吭聲,行,那本官就一個個的點,我看你們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蕭然卻也不懼,或者說,早就想好了對策,不急不躁的衝著曾毅道:“回大人,右布政司雖然並不掌管河南省的賬目,可賬目卻也繁多的很,並不比開封府一府的賬目,若要移交欽差行轅,最起碼要個三五日的光景恐怕方可。”
“唔,三五日!”
曾毅微微點頭,可是瞬間,卻是臉色大變,猛的拍了一下驚堂木,怒道:“蕭大人,你真當本官可欺不成?當日,左布政司的賬目,你就是如此給本官拖延的,說是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