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計策,更是演繹的十分完美,借病‘私’訪,卻是又偏偏讓人都能猜出他是‘私’訪去了。
而都跟著往城外派人去尋了,卻沒想到,其本人,竟然還在城內,並沒出去。
這一連串心思,真是讓常人難以琢磨的,若非是剛才接了提示,就是丁原,也是以為曾毅已經出城了。
“來人。”
出了庫房的的大‘門’,丁原大喊了一聲。
“下官在。”
原本掌管庫房的官吏就在外面候著的,丁原這一喊,他立馬就跑了過來。
“年前咱們河南大災,現如今,災情已經緩解,清點下庫存,看看還有多少銀兩,記錄再案,已備後用。”
丁原這一招,卻是玩的漂亮,若是不知道的,聽了他這個命令,還以為他剛才進去是檢視庫房了,這也正好能掩蓋他在庫房裡呆了那段時間的用途。
甚至,傳了出去,還能說是丁大人親自檢視庫房,防止下面官員貪墨等等。
“現在就清點?”
那官吏庫房的官員不確定的詢問了一句,每次清點庫房,都是有時間的,而且,庫房內的銀兩調動,也都是有記載的,是以,除非是查案什麼的特殊需要,一般而言,是不會清點庫房的。
清點庫房,太過麻煩了,可不是把黃金白銀一箱箱的估算,而是真正的搬出來,一個個的檢視,甚至,是用秤在稱一下的。
“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怕是咱們庫房最後的這點存量也是要用光了,先清點一遍,免得出了差錯,到時候難以‘交’代。”
丁原嘆了口氣,千餘士兵被殺欽差遇刺,這事,就算是下面的百姓,也不見得能瞞住,更何況是官員們了,是以,也就沒什麼隱瞞的,反正,都知道。
“是,下官這就招人前來重新清點一遍,只是,不知大人可否有限定的時日?”
那掌管庫房的官員小心翼翼的看著丁原。
“也不用那麼急,清點完了,給本官把賬冊送去一份就是了。”
丁原已經抬腳離開了:“記住,不可出現差錯,否則,小心爾的頭頂烏紗。”
“是,下官定然不會讓出現分毫的差錯。”
不管這掌管庫房的官吏心中是怎麼抱怨的,可是,這嘴上,卻還是要應承著的,若不然,別說是他這烏紗了,就是他這項上人頭,也是不穩當的。
“真是沒事找事。”
目送丁原的背影離開走遠,掌管庫房的官吏已經站直了身子,嘴裡抱怨的嘟囔著。
這也不怪他有抱怨,年輕,這左布政司才被曾毅這個欽差給軟禁了全體官員一次,後,又被錦衣衛都指揮使牟斌當做欽差行轅一些時日。
這可都是霸道的主,曾毅就不用說了,當時,其直接軟禁了所有左布政司官員,這左布政司也被曾毅的欽差行轅給包圍了。
而那牟斌來時,左布政使丁原還沒從京城回來,卻是直接更狠,佔據了整個左布政使司當做是行轅了。
這之後,丁原這個左布政使回來了,自然會擔心庫房是否會被人動過,是以,特意讓人清查了一遍,重新造冊,然後,和之前的舊冊相比對。
這可是用了不少時間的,這是一個布政司的金銀,可是不少的。
這才剛清點過幾日,怕是也就一個多月,竟然又讓清點,這不是成心的折騰下面的官員麼?
可是,不清點,又不行,庫房就在左布政司內,你清點或不清點,不少官員都能看到,是根本就敷衍不成的。
“人都派出去了嗎?”
丁原大步走回現如今他自己居住的位於左布政司邊緣的一處小院子裡,立時,衝著迎上來的管家就問了起來。
“剛走。”
管家趕緊點頭:“一炷香的時間了。”
“讓人傳令,讓他們回來吧。”
丁原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還有,最近安穩些,什麼都不要做,什麼人也都不要見,更不能說漏嘴什麼。”
“大人,是不是出事了?”
這管家跟隨丁原多年,是名符其實的心腹,丁原所做的事情,也從未瞞過他。
“曾毅懷疑三司了,已經讓錦衣衛的人開始監控三司官員。”
丁原只是說這一句,旁邊的管家就知道什麼意思了,至於曾毅怎麼能調動錦衣衛的人,身為丁原的管家,或者說,怕是河南的大多數官員,就算聽到這訊息,也都不會太過驚訝的。
畢竟,曾毅幫了牟斌,才讓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