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的桌子後面站起來,半邊臉上血淋淋黑乎乎好似給滾油淋過一樣,被6mm子彈近距離命中胸口造成心肺一瞬間破碎的劇痛,讓他難過的哀嚎卻又在亡命精神的支撐下掙扎著朝前衝了兩步,“嘩啦”撲到在爛桌子上動彈不得手指頭一鬆,一條上了刺刀的步槍緩緩的滾落在地
胡小軍眼皮不帶眨一下的,毫不猶豫在他腦袋上補了一槍,打漏的鋼盔中頓時飈出一股腥臭的鮮血隨後他小心翼翼的閃身繞過去把其餘空間快檢查一遍,低低的喊了聲:“安全”
小隊其餘人緊跟著衝進來進入屋子最後一名手持全長精確射擊型M26J步槍計程車兵蹲下身子,把槍口牢牢盯準前方濃煙下若隱若現的殘破通道
“都沒事兒?”胡小軍轉頭掃了一圈幾個士兵
“沒問題”“好著呢”
幾個20歲上下的小夥輕鬆的回答著,相互瞅瞅,防毒面具有限的透明視野後方,閃爍的眼神都是堅定無畏的
胡小軍滿意的點點頭,還行,這幫兵雖然跟自己一樣,都是第一次參加戰鬥,但截止到目前看來,精神面貌都相當不錯,沒有一個被槍炮轟鳴、鮮血紛飛的場面給嚇倒的便是親手打死人,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受說到底,還是之前的思想指導工作做得好
“繼續”胡小軍簡短的呼喝一聲,起身來到最前,側頭看看精確射手,得到肯定的微微點頭,毫不猶豫的閃身衝進牆壁後的衚衕
與他同時動作的副班長背靠背的同時衝出去,槍口和視線剛剛閃出的剎那,嗓子眼裡低吼一聲:“機槍”
胡小軍毫不猶豫的就勢往地上側身仆倒,槍口仍死死的對準右側巷道,耳朵裡聽到班副在側身臥倒的同時全掃射的爆響,不用看也知道,那一定是有一條弧形的彈道如鐮刀般從高往低的滑落
班副在地上做了個懶驢打滾的姿勢反身爬起,同時反手從腰間摘下兩顆甜瓜手雷,拉開環抖手丟出去,口中喊道:“二十米左二百,一五零”
手雷打著滾飛上半空二十米外的沙袋壘成機槍巢內,一名士兵腦門中槍正往後栽倒,另外兩名日軍愣了一下後抬起九六式輕機槍,上好了刺刀的喇叭口剛剛往下壓低,班副的步槍勉力的居高準備盲射
又一名戰士閃身衝出缺口,掛著100發彈鼓的M26輕機槍側著指向左面,那角度正好是瞄準左牆邊2米,高度約1。5米的二十米外,藉著橫身出去的姿勢扣動扳機,連射狀態下一條持續的火舌潑水般橫掃過去,將手指頭已經搭上扳機的兩名日軍齊胸打得猛然往後栽倒
“轟轟”兩枚手雷準確的落入環形工事內,飛濺的火星把三具屍體連同機槍炸得往外飛起,沙袋破碎衝起的沙子呼啦啦的撒出去十幾米外,把街道兩側窗戶上殘留的玻璃打碎成無數的小片
“***鬼子,真他娘能抗都炸成這熊樣了還敢堅持”
胡小軍不爽的嘟囔一句,槍口將右側衚衕視野範圍內迅掃了一圈,衝著後面一名士兵擺擺手:“看到沒有,兩點鐘方向那座小樓的後面,很像個暗堡,給他一傢伙”
“是”士兵乾脆的答應著放開步槍掛在肩頭,反手從背後抽出一根火箭筒前後一抽變成戰鬥形態,挑起機械瞄準具對準剛剛能看到一點影子的五十米外小樓略作瞄準,穩定的扣下扳機,一道白煙從後面衝進空蕩蕩的缺口,火箭彈“嗤”的劃個上揚的弧線飛出去,“轟隆”一聲巨響,準確的把那小樓尖頂整個兒削掉一大塊,閃光中,兩具日軍屍體飛起來落向旁邊的街道
胡小軍得意的咧嘴一笑,自己的眼睛果然沒有看錯啊
不一會兒,右側幾十米外的街口處,一隊戰士閃身出來,為首的衝著他豎起大拇指,胡小軍曲手做了個喝酒的姿勢,相互一讓,那邊人緊跟著往前衝去
胡小軍回頭看看左側衚衕確定沒有多的危險,一擺手領著人衝進下一個缺口內,繼續搜尋清理
短管突擊步槍、輕機槍、手雷、火箭筒、精確步槍、大威力****,機械化步兵營的作戰小組配備的武器專精在複雜地形的近距離交戰,狹窄凌亂的街巷彷彿是專門為他們而設的戰場,一個營分成數十個小組有條不紊的往前推進著,仍舊拿著二十年前武器裝備的日軍在這支擁有三十年後武器和戰鬥素質的部隊面前,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本就破爛不堪的縣城在他們如過篩子一般的火力梳理下,徹底找不到一間完整的房子,任何可疑的目標都會招來槍彈、手雷和火箭筒的多重照顧,完全不吝惜彈藥的戰士們絕不放過任何一點可疑之處,他們走過後,留下的只有完全毀掉的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