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雷!海面上有水雷!”
這次發現的太及時了,整個艦隊第一時間作出準確的反應,在探照燈的掃射下,重機槍毫不猶豫的掃射過去,幾個長點射後,那水雷“轟隆”陡然炸響,至少有數百公斤甚至更多的高能火藥驟然爆發,那聲音大的令五六百米外的驅逐艦上的人頃刻間耳朵都聾了!玻璃更“嘩啦啦”碎了滿地!
巨大的水柱和浪濤猛地撞在驅逐艦上,雖然沒有造成什麼殺傷,可那衝擊波和龐沛的大力卻搖晃的戰艦左右傾斜,令人站都站不穩!
“好險啊!這幫亡命的傢伙,居然在公共航道放水雷!他們就不怕受到國際社會的譴責,或者炸傷了自己的艦船嗎?!”
吉田善吾又嚇出一身冷汗!一天下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次這樣的驚嚇了,在這麼折騰下去,早晚得得心臟病!無奈啊,面對這樣不可預測的敵人,絕不肯正面決戰的狡猾的傢伙,半點不能省心啊!
雖然水雷不會跑,但危險性一點也不比魚雷低!這些在水面上下浮動的東西顏色塗裝的跟海水差不多,大白天都不容易發現,晚上更不要說。尤其是這平日裡繁忙的航道上,各種漂浮物和丟棄物都多的是,稍不留神就可能矇混過去。
更可惡的是,天上的幾架戰機隔三差五的往下丟的炸彈,掀起來的水花水柱會極大破壞視野清晰度,水面上有東西夾雜著更難看清楚―――他們這是打算讓我們自己去碰到水雷嗎?!
一顆大型水雷在戰艦旁邊爆炸,重巡都扛不住!不過好在有防雷網,會安全點,但也只是可能啊!如果對方有別的方法呢?讓水雷在防雷網旁邊炸了,戰艦照樣要出大問題!
“可惡!”吉田善吾又是一拳砸在桌上,無奈的命令,“全艦隊放慢速度,注意搜尋可疑水上目標,掃雷前進。”
不能冒險讓戰艦頂著水雷前行了,天知道對方丟出來多少這玩意,任何一艘戰艦的損失都是不可接受的。
前邊不到三十公里處,日軍“高雄級”重巡的203mm主炮完全可以夠到的海面上,王文達心有餘悸的回頭看著遠方還留有餘影的閃光,擦一把冷汗念道:“我的個乖乖啊!這又是什麼玩意炸了?!不是咱們的魚雷艇,那幫小子們已經竄了,估計又是朱老大埋伏的後手吧,好險好險!這個距離足夠小鬼子們開炮轟著了!”
低頭看看航海圖,精神又是一振,抓起無線電吆喝道:“兄弟們加把勁啊!再有一個鐘頭就能跑到咱們岸防炮的防衛區了,讓小鬼子在後邊吃屁去吧,哈哈哈!”
六艘主力艦兩艘貨輪卯足了勁以最快18節的速度玩命的逃竄。
後方二十來公里處,細長如梭鏢的“梭子魚”幽靈也似的冒出水面,艙門從上方滑開,兩枚水雷在機械臂抓舉下輕輕放入兩側海水中,晃晃悠悠的慢慢飄動。
第259章 280毫米炮臺
第259章
280毫米炮臺
南京。一夜都沒閤眼的朱斌看完了戰報,臉上綻開輕鬆的笑容,衝著餘報國等人招呼一聲:“夥計們,打點行李,咱們回老窩去!”
餘報國把目光從敵我態勢圖上收回來,驚訝的望著他道:“怎麼,不用繼續觀望了?日軍艦隊離著口袋可還有一段距離啊!艦隊也還沒有歸巢。是不是太著急了些?”
朱斌斷然的一擺手:“他們一定會鑽進去了。這些榆木腦袋,我們已經給他們留出來足夠的時機收手,卻不懂得把握,現在肯定是一根筋的要追殺到底了!”
朱斌怎麼都沒法理解日本人的思維方式,那幾乎是不會拐彎的直線型,且很多情況下是一廂情願的判斷對手的狀況和戰略,一旦確定了後,就不顧一切、堵上一切的一條道走到黑,撞了南牆都不回頭。
雖然貌似一切都建立在所謂“充分的情報”基礎上,但實質上呢?世界上沒有一成不變的事情,特別是戰爭,那都是瞬息萬變的,臨敵的各種狀況不斷的發生互動變化,一波一波的推動著往前走,所能控制的都是過程中選擇決策的正確性,而不是以結果推論過程。
但日軍偏不這樣。就像這次一樣,他們就以為自己這邊主力都用演習彈,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偷襲就能贏。板著指頭計算武器裝備和人數等因素,貌似是勝算極大的,可他們犯了太多的錯誤,首先一條,丫們怎麼就知道兩面出擊的艦隊不會被發現意圖?所謂的迷惑戰術真的有用麼?
其次,他們以為那些從來都沒誠信可言的列強是些什麼東西啊,背信棄義跟喝涼水一樣,說出賣他們都不用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