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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如同一道火線般刺入黑暗,砸在茲瓦用來護住頭胸的盾牌上,滾落在地。幾秒鐘之後,雷鳴般的巨響震顫著後院的空氣,兩名被捲入爆炸的倒黴士兵一聲不吭的倒在地上,身體幾乎被炸成了兩截。茲瓦由於穿著全套重步兵鎧甲,倒是沒有當即死去,只不過像是個破娃娃一樣給炸飛出去,摔倒在一片瓦礫和木柵碎片中間。

茲瓦的身體扭動了一下,隨後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叫喊。光是看一下就知道這個大個子戰士傷勢非常沉重,那面盾牌和持盾的左臂都已經不翼而飛,胸甲也扭曲得不像樣子,鮮血宛如無數小蛇一樣從鎧甲的縫隙之中流淌出來,眨眼之間就染紅了茲瓦身下的一大片土地。

茹曼跑到一名士兵的屍體旁邊,撿起長劍,想要結束大個子戰士的垂死掙扎。然而傑迪阻止了他,“跛腳,我們必須馬上離開。”他看著酒店前堂的方向,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那個人……就是密謀刺殺首相閣下的傢伙之一,馬上就要過來了。”

“我剛才爬上乾草垛看了看,後門有十來個人堵著,兩邊院牆外面也有人,還帶著弓箭。”茹曼語氣急促的告訴傑迪,“現在怎麼辦?我們往哪裡逃?”

傑迪飛快轉動腦筋,幾秒鐘後,他握拳一揮,下了決心,“既然逃不掉,我們就回草料棚,你守住門口,我施展書上最後一個魔法。這個魔法成功的話,我們就能前往一座神秘的城堡,迪什先生……傳授我魔法知識的那位大魔法師就在城堡等著我們呢。”

“如果那些人衝進來怎麼辦?”茹曼拎著長劍跟在傑迪的後面,有些不放心的追問說,“我不怕死,但是一個人恐怕擋不住太長時間。”

“那就點火。”傑迪咬了咬牙,衝進酒窖,隨後抱著一小桶矮人烈酒跑了回來,“他們看到草料棚著火了,肯定不敢強行衝進來,只要撐到成功開啟前往永恆城堡的通道,我們就脫險了。”

第七章,疑雲迷障,錯判局勢

安斯艾爾爵士率領著十幾名士兵衝進酒店後院的時候,恰好看到滿院觸目驚心的血腥和幾簇正從草料棚視窗竄出的橙黃色火苗。一片觸目驚心的焦黑痕跡從院心一直延伸到坍塌的矮牆邊,茲瓦龐大的身軀就躺在那片瓦礫之中,左臂已經不翼而飛,厚實的鋼板胸甲表面盡是斑駁的凹陷,鮮血正在從鎧甲的縫隙之中滲透出來,宛如一條條紅色小蛇般蜿蜒爬下他的身體。

那些裝扮成亞留斯港衛兵的人全都是身經百戰計程車兵,無論是忠誠還是勇氣都值得信任,即使是看到這令人心悸的一幕的時候,依然腳步堅定的向前挺進,將正在燃燒的草料棚團團包圍起來。

在士兵組成的陣線後面,安斯艾爾爵士快步走到茲瓦的身邊,半蹲下來,用靈活的手指卸下大個子戰士的護面甲,然後將一瓶泛著美麗的淡藍色的藥水喂進他的嘴裡。茲瓦咳嗽了幾聲,噴出一口血沫,本來已經散逸的眼神重新聚攏起來,從喉嚨裡面發出低啞含糊的聲音。

“少爺……小心那個小鬼……他是個……魔法師……”

安斯艾爾爵士心中不由得為之一凜。看到後院這幕慘景之後,他已經隱隱猜測到有個魔法師插手其中,不然無法解釋已經擁有準騎士實力的茲瓦和四名精銳士兵為什麼會失敗得這樣慘。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魔法師就是傑迪,在安斯艾爾爵士的印象裡,傑迪還是那個被他追逐得狼狽逃竄的跑堂小弟。雖然以一名跑堂小弟來說,傑迪的身手相當滑溜,但是絕對沒有什麼還手之力。

打發兩名士兵把茲瓦抬到酒店前堂之後,安斯艾爾爵士臉色陰鬱的來到草料棚前面。火勢已經變得很大,滾滾熱浪逼人而來,讓人明白根本就沒有撲救的意義。還未徹底乾燥的橡木板在烈火之中發出噼噼啪啪的炸響聲,一根倒下來的原木樑柱堵住了進入草料棚的唯一的通路,樑柱表面不知道被誰刻了一張簡陋的人臉,在火焰飛騰之中,這張臉微微扭曲,好像在嘲笑著安斯艾爾爵士的愚蠢。

“剛才這裡面有人試圖逃跑嗎?”安斯艾爾爵士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詢問一名士兵。

“沒有,少爺。”那名士兵用堅定的口吻回答說,“絕對沒有任何人從裡面跑出來,我們可以用戰士的榮譽保證。”

“那就是說,點燃這座棚子只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了?”安斯艾爾爵士臉上浮現出懷疑的表情,目光從酒店後院的每一個可能躲避的角落掃過,最終盯上了黑洞洞的酒窖入口。

“通知奇修瓦拉大人,事情出現了變故。我需要更多的人手,最好是一百人,對這座酒店進行徹底的搜查。”他對那名士兵吩咐說,“其他人,和我一起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