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白雪,很美。”
一時猜不出這魔女的用意,可想到昨夜也許真是她救了自己的命,倒也沒再多問。
等喝完雞湯之後,冷非言才道,“我叫冷非言,是中原玄天宗的弟子,大恩不言謝,將來你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直接來找我就行。”他想了想,不忘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她,“這是我的信物,你憑此物就可以進玄天宗了。”
見他要走,寒瑤立刻垮下小臉,不捨的接過玉佩問,“那你以後,會來這裡看我嗎“
冷非言皺眉,好半晌才問,“昨晚,我真是差點被妖獸吞噬”
“是啊,那隻妖獸好大的,人頭馬身,好像叫什麼來看,哦,對了,叫做馬交,是一個很厲害的妖獸”寒瑤的話還沒說完,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叫聲,像騾子的叫聲,又像馬的叫聲,卻令她臉色鉅變道,“糟了,他居然找來了”
匆匆衝出去的寒瑤似這才想到屋裡還有個人,居然說,“你快躲起來,我去趕走他”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跑出去,冷非言忍不住想笑。開玩笑,他堂堂一個大男人需要女人保護那還真是丟臉丟大了。
一邊往外走,一邊放出神識感應了一下,這間小茅屋居然是建在半山腰上的,屋外有一處平地,此刻白雪覆蓋,與對面的漆黑石壁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院外還有一座籬笆牆,牆內倒是種了幾株梅花樹,此刻紅梅盛開,倒是給這間簡陋的小茅屋增添了一絲生命的色彩。
而在籬笆牆外,一隻碩大的,足有五米多高的人頭馬身妖獸正傲然而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小小的魔族少女寒瑤,粗重的聲音吼道,“臭丫頭,把那個人族給我交出來,否則我要吃了你”
這隻妖獸的修為高於冷非言,這點讓他有點驚訝,可是在他的字典裡,從來都沒有“怕“字,倒也悍然無懼的走了出去,靜靜的站在寒瑤身後。
完全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人的寒瑤微揚尖尖的下巴,清脆的聲音響起,“不可能,你想吃他,就踏著我的屍體過去吧”
明明是一句非常有氣勢的話,卻讓冷非言聽了啼笑皆非,他伸手一把將寒瑤拉到身後,抬頭望著這隻足足比自己高了無數倍的馬交道,“我們倆決鬥吧,不要殃及無辜。”
馬交當然不會拒絕,畢竟這個小丫頭修為太低了,根本不夠他塞牙縫的。
“喂,你不是他的對手,不能單挑,”聞言,寒瑤焦急的想要制止,冷非言卻已經取出了紫玉簫,緩緩移至唇邊。
空靈之間驀然響起,劃破天宇,也撕裂了天地間的所有平靜,寒瑤嚇了一跳,只好退後幾步,躲到籬笆牆後面張望,以免成為冷非言的累贅。
未防是音功的馬交出現短暫的暈眩,立刻回神後,憤怒的仰天長鳴,筆直朝小小的人類衝了過來。
它的四隻長腿粗壯如萬年木樁,狠狠的朝冷非言踏了下去。
冷非言身形微動,人已飄移數百米遠,音功仍然未停,簫聲斷續飄出,不斷滋擾馬交的元神,令其煩不勝煩,它身形一抖,從身上忽然掉下來許多的蝨子,如潮水一般朝冷非言湧了過去。
密密麻麻的一片看得冷非言心頭一陣發麻,不得不掉轉方向,四處奔逃起來。
馬交似非常滿意他亡命奔逃的狼狽情形,桀桀的怪笑聲聽的人心中陣陣發麻。
冷非言看了一眼身後一直緊追不捨的一片烏黑,不得不停下吹簫,取出了琅琊神劍,銀光燦燦的劍舞起一道道凌厲無比的殺氣,狠狠一劍斬下,無數的蝨子爆成血霧,在潔白的雪地上灑下一片四分五裂的屍體,嚇得其它小蝨子都停了一下,之後又撲了上來。
這把琅琊神劍是厲君炎用自己的積分替他換來的,也是萬里挑一的神劍,並不遜色於千貞顏的那把怪劍,所以劍光如練之間,又是一半的蝨子被斬成飛灰,血光四溢。
望著滿地的屍體,一直躲在籬笆牆後偷看的寒瑤忍不住一陣陣反胃,壓了好久才總算平息,當她再抬頭時,突然發現馬交一晃,身形居然消失在眼前,當她再看時,龐大的馬交已經站在了冷非言身後,前面的雙蹄突然揚起,狠狠朝他踩了下去。
冷非言只覺頭頂一暗,剛想轉身的時候已是不及,而且在這分神之際,突然感覺自己被鎖定神識而且被空間禁錮了。
渾身的血液立刻冷透,這隻妖獸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啊,難道自己竟要命喪於此
一剎那的驚懼之時,突然感覺背後一雙手掌將自己狠狠的推了出去,他倒在雪地中的時候,只聽到少女淒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