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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子,心頭一暖,摸摸他的後腦勺——為顯示尊師,皇帝上課的穿著很正式,頭上戴著小冠,摸不著頭頂。

蕭復禮扯出一抹安慰的笑意來,似乎想透過目光來安慰老師。

京城惶惶不安之中,池脩之已經在路上了,這時候也不管什麼舒適不舒適了,全員騎馬而行,池脩之只帶了兩身換洗衣服和印信,一隊百人往邊境而去。沿途也勸動了一些地主武裝,又收攏了些精壯,誠如鄭靖業所言,北地人民很彪悍,與狄人有血海深仇,一路居然讓他收攏了千把人。

雙鷹王正在圍城,池脩之這麼摸了過去。春夏草木滋長,池脩之令人伐下樹枝繫於馬尾,又打著各色旗幟,虛張聲勢權充援軍,想混水摸魚一把,砍幾顆人頭以壯士氣,趁亂進城!

不想雙鷹王一點也不傻,隊伍不亂,快速收縮,列出了箭陣,一套齊射,差點沒把池脩之給滅了!算池脩之命大,大家都護著他,城上緊急開了城門,把這些人給接了進去。點點殘兵,千把人還剩下八百,其中還有帶著輕傷的。眼睜睜地看著狄人把戰死同袍的腦袋砍下來,把重傷同袍先補刀再砍頭。

池脩之站在城頭,看著狄人把砍下的腦袋拿去記功,把剩下的屍體集中起來,封土以築京觀,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也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曹郡守咽嚥唾沫,他也沒見過這等陣式,雙鷹王上回管殺不管埋,根本沒這麼兇殘。抬頭看看城頭樹起的池脩之的大旗,曹郡守識趣地沒再說什麼。

對面雙鷹王對王弟與馬駿等人道:“數百年來南人屠我族人,有一個惡人曾在邊境築了十幾京觀,今天他的子孫就在那城頭上站著,我也讓那個白麵郎君看看京觀好看不!”

合著這一手還是跟池祖宗學的啊?

雖然被雙鷹王耀武揚武大力恐嚇了,從來苦寒之地出來的人就多血性,又有血仇,在刺史親臨的激勵之下,全城上下齊心協力,守起城來居然讓打算趁城裡人“嚇破膽”的機會揀個漏的雙鷹王一嘴啃到了石頭上,倒折了數百人。

雙方僵持不下,池脩之的信使已經到了定遠軍。鄭德興一看池脩之的信,腦子裡就閃出他家小姑母的臉,不由雙腿一軟。急忙召人來商議出兵援助的事兒。按軍律,坐視友軍被圍而不出手相助,如果事後證明你是另有安排,並且打贏了,也就算了。否則,是要問罪的。

池脩之是鄭靖業的女婿,還有個兇殘的老婆,見天的呆在大正宮城不在皇太后身邊出主意就在皇帝耳邊吹風,皇太后本來對定遠軍就有意見,這人就更不能得罪了。定遠軍上下沒人敢反對,只是在具體的兵力調配方面,還要略作斟酌——要是雙鷹王圍點打援,又或者調虎離山反襲定遠城怎麼辦?定遠城的糧草可多呢,要是被雙鷹王抄了,那樂子可就大了。得找到一個平衡點。

整個會議花了一天時間,議定,鄭德興與一有經驗的副將,兩人率十數校尉,領兩萬人,攜十日糧,援助池脩之。定遠軍離司州一點也不遠,鄭德興很著急,不斷催促快行,副將道:“不能再快了,兩萬人還帶著糧草,走得太快,隊伍就要敵,隊伍一亂,叫狄人騎兵一衝,這些人馬就不頂用了。走得太快,力氣都耗完了,上陣也不能打了,那是送死。”

鄭德興連脖子都憋紅了,愣是沒辦法,只能眼看著部隊一天幾十裡地前進。

鄭德興急,雙鷹王也急——蕭正乾又不是死人!可是這城雖然不堅,人卻很頑固,死扛到底,又因為池脩之在這裡的緣故,四里八鄉的鄉親們、鄰縣鄰郡的同志們跟打了雞血似的往這裡增援,讓雙鷹王也很頭疼。狄人本不擅攻城,在雙鷹王的帶領下,攻城技術有了大幅提高,畢竟是新手,上一回南朝沒準備讓他得手,現在人家認真起來了,他就吃力了。

可他們都比不上池脩之苦逼,曹郡守滿頭汗地跑過來對他說:“城裡突現疫情!下官已經下令他們不要聲張了。”

池脩之:“!”腫麼這麼苦逼?

外有強敵,內有疫情,外敵好對付,打就是了。疫情就不好辦了,萬一訊息散播出去,民心亂了,這仗也就不用打了,池脩之自個兒從城頭上倒栽蔥下去死得比較痛快!

池脩之可以鎮定地面對雙鷹王,卻不得不面色凝地問曹郡守:“疫情究竟如何?症狀是什麼?可延醫問藥?”

曹郡守臉色比池脩之還要不好:“前兩天只有幾匹馬病了,下官沒有親自去看。這幾日已經死了十幾個人了,前兩天病死了兩個,也沒人在意,這兩天又陸續兩了十來個人,下官這才覺得不對。下官令杵作驗屍,又令城裡郎中、遊醫、獸醫等來看,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