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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與王氏道:“您這媳婦兒可真有心思,不愧是世家出來的,樣樣仔細,竟無一處不上心,想來尊親姐妹也是這樣比法兒的,接下來該比婆婆跟親孃了。我與阿姐一母同胞,骨血相連的竟不知道要比個什麼呢!”反正我是土鱉我無禮,絕逼不做聖母包子。

沈氏萬沒想到鄭琰會丟了她婆婆來掐她兩句,不由心生悔意。她不過是順口一說,本沒有想太多。說出口也覺略有不妥,實因今天跟王氏出門見到了楚家的人受了點兒刺激,回來又遇到了鄭琰姐姐笑吟吟的那麼開心,越看越覺得嘲諷。蕭復禮登基前後,鄭琰參與政事,沈家的倒黴事兒,說她沒參與都沒人信。

鄭瑜心裡也略火大,她與鄭琰品級之差別,最初乃是因為老皇帝時得了祥瑞,別人家是女婿生官,鄭琰當時還小沒出嫁就自己升了。後來就慢慢差大了些兒,但是她丈夫如今在京兆,池脩之在外州,品級差不多,環境差很多。

鄭瑜是長姐,鄭琰是幼妹,年紀相差了十三歲,是以鄭瑜雖也是嬌養長大的,看鄭琰也像是看半個女兒。更兼杜氏自以四十餘歲上生下鄭琰,唯恐自己看不到鄭琰長大,得空就向兒女們灌一些“我要不在了,你們一定要照顧好妹妹”的觀念,日子久了,也就習慣成自然了。

本來沒什麼比較之心的,讓沈氏一說,倒顯得她小氣見不得妹妹比她略好一點兒了。也笑道:“我們家是不興同室操戈亂犯口舌的。”

王氏聽得真真兒的,心道,平時這小兒媳婦都很典範的,怎麼今天抽了這個風了呢?得問問她了。眼下卻當聽不懂,打著回場:“是要和和氣氣的才好呢。那這入學的事兒,可就說定了?”

鄭琰也笑道:“正好,阿岫他們也是我外甥呢,豈有不收之理?”也不管沈氏尷尬,又說笑了幾句,當面邀鄭瑜到池府小聚,王氏也痛快同意了,這才告辭。

鄭瑜向王氏請示去送妹妹,王氏含笑應了:“去吧。”

兩姐妹走後,王氏不得不板起臉來問沈氏:“你方才說那個話做什麼?”

打死沈氏她也不能認了剛才確是有些不好的意思:“不過是看到了,順口一說,誰知韓國夫人就多心了呢?”

王氏皺眉道:“以後小心著點兒罷,那一位,是個一心生七竅的,在她面前老實些。就是你大嫂,也不是肯吃虧的人呢。”

沈氏答應了,不再多說一個字。

她不說,有人說,鄭瑜一路送到車邊對鄭琰道:“今天的事兒你別往心裡去,我自有主張!親姐妹還能被人笑話了去?她好大的狗膽!”

鄭琰道:“你悠著點兒,彆氣著你自個兒,她要再有什麼,你只管啐回去,要礙著你婆婆,就先放著,我來!咱們要因此生了芥蒂,可真是一出好話本了。”話音未落,捱了鄭瑜一記一陽指:“回去看孩子去吧你。”

鄭琰知道她姐也不是好欺負的,利索地上車:“外頭冷,你回去吧。”

鄭瑜轉身回去就到王氏跟前商量事兒,對於沈氏方才的話,她又裝傻,拿出直爽勁兒道:“不就是那麼一說麼,說過了就過去了,還要放在心上?”

晚上就跟吳熙告狀:“她這什麼意思嘛!離間骨肉的事情也做得出來,虧得還號稱是有教養的世家女。說得跟我容不下親妹子似的,傳出去了,我們可怎麼見人 ?'…'阿嵐他們兄弟臉上就有光彩了嗎?我一個粗人,都明白這樣的道理,她好有教養的人家出來的,就隨口說了?”

說得吳熙心裡點心,口上還要說:“不要生氣啦,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別在阿孃面前說,沒的讓她心煩。”

“知道啦,我也就跟你說一說。”

夫妻倆嘰歪中……

去瞧姐姐,白生了一回氣,鄭琰回到家裡還在不痛快著,氣得手都哆嗦了。自家不和外人欺,這句話不是說著玩的!這要再狗血一點,或者說她跟她姐兩人裡有一個炮灰一點,就該是姐妹反目成仇,不是她弄殘了她姐,就是她跟她姐因為不和被人利用一起玩完!蠢炮灰都是這麼幹的!

鄭琰憤怒地表示,以上絕不是她腦補過度——狗血八點檔都是這麼演的!鄭琰咬牙切齒,這個樑子就此結下。

咬完牙,她又陷入了深思:姐姐說的是啊,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些家業怎麼個分法,它是個大問題!春華的嫁妝要開始攢了,宅子鋪子不能少,田莊也要有,最好還要給小丫頭弄個封號。家業主要就是長生來繼承了,可是三個小的,一想到要讓他們分家出去住還要得到比較少的家產,鄭琰就很難過。她想,她忽然能夠理解“偏心老太太”們的心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