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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辦啊?這不是已經商議好了的嗎?

那是開的聯盟會議,池氏小夫妻自己呢?

池脩之反手壓住肩膀上的手,輕聲道:“我只有頂上去,又想有前程,又想不出力,哪有那麼多好事在等著我呢?只是又要辛苦你了,咱們家這人手,實在是捉襟見肘。”

“我不怕的,只是有幾件事情,”鄭琰猶豫了一下,“我只怕朝堂相爭,因私誤公。狄有八部,朝廷也不是鐵板一塊。方才諸公計議如何對會狄人,又要離間又要分化。袞袞諸公,不用人離間會要鬧上一鬧。咱們怎麼才能既不誤國害民,又能保全自己?咱們畢竟人少。”

內耗很容易給外敵以可趁之機,最坑爹的莫如岳飛那樣,你在前線拼命,他在後方要你的命。

如果雙鷹王一氣呵進地南下,很多地方就要倒黴,世家能以塢堡為依託結陣自保,鄭黨就坑爹了。尤其是池家,就他們一家三口,連個幫襯的人都沒有!池氏是吃過兵亂的虧的,當時也是池家託大,非在京畿不走,無法與盟友姻親呼應,最後被包了餃子,就那樣,堂堂第一大族,還堅持了那麼幾年。現在的池家,能堅持個幾天就算燒了高香了,所以朝廷一定不能垮,世道一定不能亂。

池脩之給了鄭琰八字真訣:“該硬則硬,該軟則軟。”不要吝於去哄一個二貨皇帝,當然更不要吝于堅持自己的立場。世家就是太裝了,裝得最後自己都以為自己是那麼高貴冷豔了,這才壞的事兒。

想到要哄蕭令先,鄭琰就胃疼:“蕭十七現在那副嘴臉,看得人胃疼!昭仁殿這回要是能生個兒子就好了。”

池脩之對於蕭令先的兒子十分不感冒:“那又如何?”

“!”

“那也是聖人的兒子,有許多人在等魏王動手吧?”池脩之的語氣裡充滿了嫌惡,“遠不如先帝多矣!別指望他們能變好。”

這語氣略微妙,鄭琰恍然。皇帝這種生物,在某種程度上跟老公這種生物極其相似。如果你嫁了個會家暴的男人,千萬不要有“忍一忍,也許他以後會變好呢?”的想法,不管他是因為什麼暴力你,你又如何幻想這個外因消失之後他會不家暴,這都是不靠譜的。最終的結果不過是家暴你一輩子,直到有一個人死亡。

皇帝也是,如果他年輕的時候不靠譜,悔悟的機會基本為零,不要說“勸諫一下,聖人以後會變成明主”。那是不可能的!翻開史書看一看,有幾個皇帝能夠浪子回頭的?別抱幻想了!

“還是先看看宗室如何吧。”

“攔又攔不得,只能先看看了,我心中實在是矛盾,”池脩之嘆了一口氣,“既盼著這些人裡有一、二可造之材,不致誤國,又恐其材不得正用。”

話題有些沉重,鄭琰從池脩之肩上探出頭去,趴在他的臉邊:“你還認得什麼人不?就算眼下不外出,可也先定好了,別叫人搶了先。”

池脩之轉頭“啵~”在鄭琰臉上親了一記:“誤不了事兒。”腰一擰,手一攬,鄭琰就落到了他的膝上坐著。

“戰事雖然停了,我還是等情勢定了多囤些糧吧。”鄭琰跟池脩之商量著事情。

“嗯。明日赴邊的宗室要陛見,宮中人多事雜,你且不要過去了。”

“好。蕭十七可真有幹勁兒,國書往來還未有定論,他就這樣急了?”

“他這樣安排卻是對的,國書上打的嘴皮子官司,從來做不得準的。”

池脩之對政治有很高的悟性,他說嘴皮子官司做不得準,還真做不得準。

天朝這裡書信譴責雙鷹王無禮,提出了一系列的禮儀要求,包括雙鷹王的稱謂,包括信紙的規格,包括書寫的格式,還提了一句“你們能不能找個寫字好的人來寫啊?特麼國書上的字寫得像狗趴,你們這是報復社會吧?”這是表現上的,透過禮儀之爭來爭奪雙方的禮儀地位的。更直白的一條就是,就算狄人原本是一家,你們也分家幾百年了,雙鷹王你沒道理再“吞人家產”。

最後,也少不得恫嚇之語:“毋違天命,否則黎庶受苦,屍橫遍野,爾不懼天兵乎?”

蕭令先認為已經分家這一條寫得非常好,對提議的梁橫提出了表揚。鄭靖業、蔣進賢等人也用略帶詫異的目光看了梁橫一眼:這個理由用得確實不錯。梁橫頗有些自得。

蕭令先也一邊罵雙鷹王,擺出教導的姿態,另一邊也沒有放鬆軍備。他接見了即將外出的宗室。都是經過挑選的人,年紀在二、三十歲不等,個個長得都能見人。蕭令先對這些親戚寄予了厚望,在大正宮裡為他們送行,用詞端的是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