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先真沒這麼八婆,他是聽了梁橫的小報告,一想,確實啊,這才關心了這麼兩句。再在看池脩之這個態度,我去,不會是他“不行”吧?他們要離婚,我幫誰?
終於隱諱地提了一句:“你也不要累得虧了身子,手上的事情暫緩兩天也沒事兒,多陪陪阿琰吧。”
池脩之不知道他已經被同情了!皇帝都以為他可能不育了!還冷硬地道:“臣明白。聖人,聖人為天下主,該關心的事情很多,不要總看著臣夫婦的私事。”
蕭令先非常好脾氣地道:“你說的是,你說的是。”
梁橫的主意打得不錯,蕭令先不但自己跟池脩之提了,還讓徐瑩隱晦地提醒一下鄭琰。正好,鄭琰因為採選淑女的事情要入宮商議,徐瑩也就意思意思地提了一句:“聖人昨天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跟我說,你們是不是還沒孩子?”
鄭琰的回答就直接得多:“這幾天真是作怪!怎麼一個一個都說這個?真是邪了門兒了!管到我家門裡來了!我絕不容有人亂我家門!”
“我就是傳個話,隨你怎麼辦,”徐瑩懨懨地道,“只要你與你家池郎不在乎,誰管你?”
鄭琰冷笑道:“聖人都知道了,還說沒人管?這事兒不對啊,必有緣故,幕後一定有黑手!”
徐瑩道:“你自己的事兒,我且管不著。我只問你,這些日子過去了,你到底有沒有合適的人給我?”
看吧看吧,別以為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是塌了天了,有時候不是你“遭遇了不幸”就能拿不幸當免死金牌,縮在龜殼子裡不出來的,該事情還是得做,明白嗎?
“你願意要世家女麼?”
“只怕比不得徐四。”
“在這宮裡,寵愛是次要的,第一是兒子,第二是品級。”
說到兒子,兩人都沉默了起來。徐瑩道:“你幫我仔細看看。”
“好。”
鄭琰心情不好,很快就退了出來,也不想回家,直奔孃家去了。到了孃家,杜氏嚴肅地問:“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
鄭琰道:“我剛回來,到哪裡得罪人去啊?”
“你沒得罪人,怎麼會有人說你不好?”
自己居然吃了流言的虧,鄭琰被氣到內傷:“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幹的!”
杜氏這兩天火氣也上來了,開始看鄭琰難過,她忍了,現在女兒女婿雨過天晴,她又怒了,把鄭琰一頓亂捶:“你又亂撲騰!生個孩子出來,就什麼流言都不怕了。”不許丈夫偷嘴的女人多了去了,鄭琰且還排不上號呢!
鄭琰這幾天突然覺得壓力很大!尤其是孩子的事兒,這才二十歲啊,你們急的什麼鬼啊?可轉念一想,最近一、兩年她都順其自然了,還是沒有,怎麼會……昨天池脩之剛剛安慰過的,今天又提起這個來了,彷彿這五年的著急,全要在這兩天給補上似的。
她又忍不住了:“我們兩個人還沒怎麼樣呢?怎麼所有人都催逼了起來。”掉起眼淚來,越想越委屈。
杜氏看她哭了,也不捶她了,改而為哄:“這不都是為了你們好嗎?”哄來哄去,也不見鄭琰止淚。
哭著哭著,她就抽了,抽得渾身發抖。
抽著抽著,特麼就抽得吐了!
吐完了直捶胸口,把杜氏嚇得不輕,見她情緒不穩定,死活不肯放她獨自回家,讓人告訴池脩之:下班後過來領老婆。然後火急火燎地把大夫給拎了來給鄭琰診治,這又抽又吐的別是有什麼病啊!
池脩之一天都過得很鬱悶,早上被蕭令先這個二貨“關心”,白天忙了一天,又被告知老婆被岳母給扣了。奔到岳母家裡,發現家裡人臉色古怪得緊!
杜氏笑道:“阿琰還在她原來的樓裡住著,你去看看她吧,路你是熟的。”
池脩之滿腹懷疑地去看老婆,正聽到他老婆在開罵:“你妹!我這哭了好幾場是為了什麼啊?”罵著罵著又流下了眼淚。
“怎麼又哭了呢?”池脩之手忙腳亂的衝上樓去,“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阿慶在旁驕傲地道:“告訴郎君一聲,娘子有身子了,剛剛診出來的。”
“嘎?”準爸爸傻了,這也太巧了吧?我這兩天白鬱悶了啊?
鄭琰從來不知道她的侍婢還有二這個屬性,阿慶開心地道:“是啊,今天娘子哭著哭著就抽了,抽了一會兒就吐了,老夫人不放心,叫大夫來看,這才知道是有了身孕了。”
池脩之傻坐著,一點也沒發現,倒是鄭琰老羞成怒:“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