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可調和的矛盾。事雖小,這口氣難嚥。
池脩之神情古怪地問鄭琰:“你還要拉徐九一把嗎?”捱了鄭琰一頓九陰白骨爪。
還要調和嗎?鄭琰自己都覺得沒力氣了:“真是幫急不幫窮,跟著後面收拾不完的爛攤子,有多大的本事擔多大的事兒,我還是養胎吧。”
作為一個孕婦,鄭琰表示自己一點也不想再窮攙和了。蕭二孃這麼小的年紀看什麼要什麼,擱別人家你可以說這是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還在調適中,擱蕭二孃身上,絕對跟徐瑩的縱容分不開。想到徐瑩後來話裡話外略再暗示地表示徐家侄女如何如何,鄭琰腦子都不用動就知道她想幹什麼。姑侄兩代為後什麼的,橋段不要太老套啊!
當時徐瑩一臉的殷切,鄭琰真想糊她一臉的史記,這又不是部族通婚世為婚姻神馬的,這種把皇帝拴你孃家的做法,分明是找不自在。
池脩之也被徐瑩的異想天開震驚了:“多少豪門世家,也不是沒有出過皇太后的,都沒敢這麼想,她還真是敢作敢為啊!”
鄭琰道:“她是心有不安吧,阿元畢竟不是她親生的,總是想盡辦法想把阿元綁在身邊,總是害怕阿元不跟她一心。可這麼做就像手裡攥把沙子,攥得越緊,漏得越多、越快!”
池脩之道:“她有什麼好不安的?為她選的這個嗣子,已經是最好的了。大郎也不算是沙子,他品性不壞,是塊石頭,沒那麼容易散。”
“那也架不住這樣又磨又攥的。”
“上回那些小玩器不是被平固拿走了麼?再進一套入宮吧。”
“行。”
“這都是什麼事,事不大,就是煩人。”
“別煩啦,大郎娶妻,怎麼也得到十年之後,到時候是個什麼情形還難說呢。”世家挺看好蕭復禮的,斷不會讓他繼續被土鱉們包圍著。
池脩之伸了個懶腰:“就是,不煩這些事啦。你今天覺得吃力不?”
對於新玩具,徐瑩沒再說什麼,給蕭復禮送禮的人多了去了,各式的都有。錢氏尋機會對蕭復禮道:“你又有了新的,就不要在心裡怪你妹妹要了舊的去了,那也是你給的,你是哥哥,要有個哥哥的樣子,讓著妹妹點兒。”
蕭復禮悶聲答應了,略憋屈,當哥哥的小男子漢,傷不起呀!
這一段時間,無論是朝上抑或者是邊境都恢復了寧靜。國內一片形勢大家,但是戰爭的陰雲還是籠罩在朝廷重臣的心中。政事堂決議,收葬這幾年歷次陣亡將士之骸骨,這是一個比較文明的社會必須要做的仁政功課,也是激勵士氣的一個措施。有名有姓能辨認出來的,給喪葬費運回鄉,辨認不出來的就地掩埋。
與此同時,雙鷹王的西線開始出現了青牛部的哨探,不可避免地給雙鷹王帶了一些麻煩。
在看起來一切都比較順利的時候,政事堂遇到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麻煩——隨著時間的推移,徐瑩的哥哥和堂兄弟們出了孝,該陸續返回任崗了。好的職位不可能空出來等著他們,差一些的職位杞國公家一定會提出抗議。不管他們家吧又不太好,杞國公家也不是吃素的。當初老皇帝能看中他們家當蕭令先的岳父家,也是對他們家一種肯定。杞國公家在軍中頗有些勢力,在軍師的警衛力量中也有一些關係。
不等徐瑩先提出來,鄭靖業就已經做好安排,採取抽調的辦法,反正要備戰了,抽出御林裡比較有前途的人去前線鍛鍊,空出來的位置讓徐家的人頂上。至於徐瑩本來希望的,讓她的哥哥或者堂兄做地方官,這個提議被鄭靖業駁回了:“沒有空缺,眼下的地方官做得都還不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太偏,多是些七、八品的縣令小官。”
吏部一直是鄭靖業在管,他說沒有就沒有,有也沒有。
徐瑩試探地道:“以前暴政激起民變的那些地方,不是有空缺的麼?”
“娘子說的是哪些呢?”
那些職位已經被瓜分了,政事堂的都有份兒,想讓他們吐出來,那才是難如登天呢。其中一個郡還任命了衛王的一個兒子去做郡守,連衛王這個老實人都擔心起徐瑩會點到自家兒子的郡鬧著非要奪來給她哥哥不可。清清嗓子衛王截口道:“那些已經分派了,剛剛到任,再調走,底下人會不知所措的,本來就是個艱難的地方,出刁民,再朝令夕改,不要再生亂才好。”
瞧,想要架空一個沒什麼政治頭腦的女人,其實很簡單。
徐家男丁們掛閒職的掛閒職,入御林的入御林,也沒能擴張得了勢力,倒是品級被升了一些。當然,算起來徐瑩有八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