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0部分

間略顯老相。鄭琰掃一眼她身上的衣服,是新置的,料子也不錯,只是不太適合她穿,略有些花哨了,首飾也是略豔。不太客氣地說,略有些俗。鄭琰做過功課,這位蔡夫人與秦越是患難夫妻,秦越那樣的出身,受了這許多苦,後來做的官也不高,當然娶不到出身好的妻子。蔡氏只是農家女。

出身不好未必代表品行不好,秦越的嫡母再對他不好,秦越做了官,比嫡兄們更有出息,掙來的誥命是給嫡母的,而不是親母。通常,一人為官,只有兩軸誥命:一與母、一與妻。想要特殊對待,除非你級別夠高,功勞夠大,而且上頭有意願給你,否則,就只有兩軸誥命,多一個也沒有。

像鄭靖業這樣的,追贈母親為國夫人、父為光祿大夫,這是“贈”。妻子杜氏隨夫封為國夫人,這才是“封”。鄭瑜與鄭琰的封號,是因為鄭靖業的“功勞”,乃是封妻廕子裡的“蔭”。

秦越當年初當官,一開始妻、母還不夠級別被“封”,後來夠了級別,也是封嫡母、嫡妻。於是,秦越這顆小白菜努力奮鬥了,就算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對於他最心疼的那個女人,還是沒有任何的改善。

蔡氏明理啊,她大字不識幾個,花了一貫錢,央人代寫了個奏本,把誥命讓給了秦越生母。秦越對她,心裡也是萬分感激的。

這可得罪了秦越嫡母,想把蔡氏給休掉,然後把自己的孃家侄女嫁給秦越。這裡面還有一個小插曲,勳貴土鱉不守法,很想攛掇著給高階官員的小妾也配個級別,最後這項政策死於魏靜淵之手。這個國家,除非是皇帝、親王、郡王的妾,否則,沒有任何極別。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魏靜淵與鄭靖業,稱得上是婦女之友。前者從制度上保障正常婦女權益。後者遇事不慌,腦筋清楚,遇到不合禮儀的事情總有各種方法整治,要是穿成個大家閨秀,絕對一代宅鬥宮鬥高手。

秦越是個守禮法的人不假,肚子裡也不是一點壞水沒有的,一個人沒找,就在嫡母門前嚎喪,聲稱“先貧賤後富貴”是三不去之一,求嫡母高抬貴手,別逼他做背信棄義的人。嫡母要讓蔡氏立規矩“盡孝”,秦越更壞,決定辭官回來陪老婆“盡孝”。秦家怎麼肯?

嫡母無法,只好送婢女,又被秦越上門感激了一通:“阿孃知道心疼兒子,知道兒子手頭不寬裕,就送了人來……我已經賣了她們,得了幾個錢,夠過日子了。”

嫡母被氣得病了半個月,再不敢插手秦越屋裡的事了。

因為蔡氏對秦越生母的“恩情”,秦越不納妾不蓄婢,對這位老妻很是敬重。

就是這麼個人,鄭琰對她也是客氣得緊。天下肯這麼幹的女人,實在是太少了。認認真真叫一聲:“叔母。”鄭靖業與秦越現在是同僚,一為太子太傅、一為太子太師,鄭琰又比蔡氏小很多。

蔡氏略有些拘謹地道:“不敢當。”她現在的誥命,乃是特封的,既是給太子太師作面子,更是對她個人的表彰。只是先前沒誥命,秦越官又不大,以前蕭令先也不怎麼搶手,蔡氏比王氏經過的場合還少。甭管人是不是大方,遇到陌生場合,難免有些不適應。

鄭琰就給這兩人介紹人:“那個披著珍珠衫的是我阿孃,她下首的是蔣相公的夫人,那一位是慶林長公主,那邊三位從左到右是貴妃、賢妃、淑妃……”太子妃大家都認識了。

蔡氏對鄭琰也有好感,鄭靖業對秦越的幫助她也是記在心裡的。可以說,沒鄭靖業撐腰,秦越那點兒壞水還真不敢對嫡母潑。很和氣地握著鄭琰的手:“真是虧了娘子告訴我,我還兩眼一抹黑呢。”秦越雖做了太子太師,越是行為謹慎,不肯多與人交往,她的社交更少,認識的人真不多。

這邊很友好地交談、介紹,上頭已經開戰了。

起因是宮婢把果盤給上錯了,給淑妃桌上上了兩盤葡萄,卻沒有上荔枝。別人的桌上都是一盤葡萄一盤荔枝。這只是小事,徐瑩也很客氣地道了個歉:“是我疏忽了,趕快給淑妃換上。”

徐瑩這是客氣呢,她又不能盯著每一個宮婢防止她們出錯,這樣一攬錯誤,再一換盤子,事情就圓了過來,她的母親郡主很滿意看到女兒的成長。

淑妃溫柔一笑:“無妨的,太子妃畢竟年輕,做事不周到也是常有的。”

首先開炮的居然是淑妃,她的假孫女事件弄得沸沸揚揚,兒子被傳帶綠帽,全家臉上無光。本來魏王是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競爭者,經此一事,兩個兒子統統落馬,她吃虧最大,最後便宜了蕭令先。這也就罷了,因為燕王更可恨。無奈徐瑩個人修養在淑妃看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