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麼,人頭到的那叫一個齊全!皇帝、太子、顧益純、鄭靖業、蔣進賢、宋遠、池脩之……都在啊!
這些男人會湊在一塊兒,純屬巧合。
皇帝關心兒子和兒媳婦的生活問題,太子對自己的老婆也必須重視,鄭靖業心疼女兒,顧益純關心自家學生,蔣進賢、宋遠、池脩之都有老婆要關心。顧益純還為此特意在今天回到宮裡來找皇帝聊天兒。男人們都知道徐瑩不好惹,聚在一起就是為防個萬一,一想到這個萬一,蕭令先就覺得兩頰上火辣辣的疼,彷彿傷疤還沒好一樣。
實是等不得女人們出來回家再問,都聚一處等著“救駕”呢。蕭令先尤其擔心,兩個老的不好說,老胳膊老腿了,鄭琰這丫頭可不是個吃虧的主兒,到時候跟太子妃打起來,可怎麼辦喲~
這些人都關注著東宮呢,鄭琰猜得沒錯,聽女人壁腳的事情,男人也做得出來。只不過這些人比較要臉,派了人好幾撥人去偷聽回來學。蔣進賢最苦逼,明明她老婆說的都是正理,剛開始那幾句大家聽著都覺得有道理。結果被徐瑩揭了老底,蔣進賢是想把一張老臉藏袖子裡。
宋遠無可無不可,只要老婆不惹事就行了,後來聽說她老婆打盹兒了,改成滿臉無奈。鄭靖業與顧益純倒是會心一笑,鄭琰這貨沒吃虧就行。池脩之繼續面癱。
蕭令先一張臉,完全不能用人類語言來形容了。皇帝倒是穩得住,聽說蕭氏在裝睡,暗讚一聲機敏,派懷恩去營救。
懷恩懷著一顆即將壯烈的心跑去東宮準備跟太子妃頂牛,結果楚氏三人出來了,營救改成接應,懷恩發自內心地笑了。
這次接見並不太正式,也都不算外人了。見禮畢,皇帝很不好意思地請三人坐了:“辛苦你們了。”
楚氏臊得不行,看這陣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家老頭子臉都漲成紫茄子了,順著這話就翻身跪在地上了:“臣婦無能,有辱所託。請聖人另擇賢能。”
蕭氏本也想丟了這燙手山芋的,聽楚氏這一說,先不樂意上了,這樣……太不給力啊!直接認慫,完全不是蕭家女子的作風,硬扛吧,她一時還真沒有辦法。可楚氏這樣一說,她就得跟著起來請罪。
她們倆這一跪,鄭琰只能自認倒黴跟著跪了,尼瑪這算什麼事兒啊?這就敗了?女侍中白拜了?
皇帝非常無奈地道:“這像什麼樣子呢?都起來都起來。”使著眼色讓宮婢去攙,讓女人們的丈夫去管,等三個女人重新坐定了,皇帝哀嘆了起來,“是我思慮不周。”
蕭令先坐不住了:“是兒不孝。”越想越心酸,又羞愧,蕭令先幾乎要灑下幾滴男兒淚來了。
鄭琰左看右看,丟臉的事兒咱不幹,一揚頭問皇帝:“這女侍中,發俸祿吧?”
皇帝正傷感,被她這一打斷,沒好氣地道:“你那郡夫人的食封俸祿可曾短過你?”
“一碼歸一碼。”
“發!”皇帝一拍扶手,頗有氣勢。
鄭琰嚴肅地點點頭:“這就好辦了。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呃?”
鄭琰嫣然一笑:“我叫趕了回來,總得找個由頭殺回去,不然多難看呀?”
一拍桌子,殺氣騰騰地奔徐瑩那裡去了。皇帝傻了,滿屋子的人都傻了片刻,這丫頭臉也變得太快了!蕭令先覺得腦子不夠用了,他是指望鄭琰跟徐瑩扛,可沒想這樣啊!想起徐瑩的九陰白骨爪他就臉疼,再看看剛才的桌子,那聲兒拍得可真響,別摧心掌吧?
鄭靖業反應最快:“遠遠地看著點兒!”
遠什麼遠啊?看什麼看啊?一群男人奔東宮去了。
作為一個經常鍛鍊身體的健康女性,鄭琰走得挺快,一群男人裡呢,還有幾個老頭子,尤其是皇帝,大家都要照顧他,走得就不那麼快,等他們趕到東宮。抓了個宦官一問,才知道鄭琰已經奔徐瑩正殿裡去了。
皇帝氣都沒喘勻,抓著鄭靖業的手:“去看看,別出事兒。”皇帝對鄭琰的瞭解僅限於,小時候的吃貨賣萌,長大了的爽快大氣,武力值什麼的,並不瞭解。但是!徐瑩的武力值他透過蕭令先養傷的時間長短有了清醒而充分的認識——為什麼江陰姑母那樣溫柔的人有這樣一個孫女兒?
不用他說,鄭靖業也疼閨女啊!麻溜就跑過去了,池脩之跟皇帝匆匆一揖,還沒張口,皇帝就說:“你也去,”一指蕭令先,“還有你!”
剩下幾個老頭子也努力奔過去。
到了正殿門前,裡面正在劈哩哐啷!宮婢太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