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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十七郎怎麼會不想用自己人呢?到時候,鄭靖業不保他,還要咬他,正是我們的機會了。”

被他們討論的鄭琰也在與徐瑩討論問題,所謂“彼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彼以眾人待我,我以眾人報之”,先帝對鄭琰很好,鄭琰自然要投桃報李。徐瑩與鄭琰談得來,鄭琰也不想她添煩惱。

宜和大長公主年高,慶林大長公主還有幼子,兩人倦極歸家。徐瑩哭了一天,精力也有所不濟,還是強打著精神問她的心腹內官王順:“今日東宮可有異常?”

王順看一眼鄭琰,見徐瑩和鄭琰都無動於衷,小聲道:“幾位孺人都是依禮哀哭,宮人大多安份,只是逮著一個趁亂偷竊的,已經交掖庭令處置了。”

鄭琰看了一眼徐瑩:“後宮原是貴妃在掌管,娘子想過要怎麼接手麼?這可不是幾本名冊幾把鑰匙能製得了的事情。”

徐瑩道:“先謹守門戶吧,等太妃們移宮了再說。”

“就是要在她們移宮前把章程定下來才好。”

“你不會說無用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後宮裡的宮婢,多是先帝時擇採入宮,老者已生白髮,令人心中不忍,不如放之。東宮人口少,眼下這些伺候的人也夠用的了,待孝期過了,再擇採入宮。再有,不如形成制度,宮婢多少歲入宮服役,至多少歲可以出宮,也好給她們一個盼頭,免得在宮裡生事。”

徐瑩眼睛一亮,又沉靜地道:“此事要稟太……聖人才好,我還須斟酌細節。”

鄭琰聽到“聖人”二字,不由一愣,旋即想起,這個名字如今只好用來稱蕭令先了,她熟悉的那個人已經是先帝了。

“與細節無關,”鄭琰沒精打采地道,“是要有個好理由。”

“體恤下情難道還不夠?”

“宮怨幹天和。”鄭琰無聊地丟下了一句話。

徐瑩摸了摸額角,心思轉了好幾圈,對鄭琰道:“你新得了紙筆,寫封奏書如何?”

鄭琰道:“恩出自上。”

徐瑩搖頭:“奪人功勞,我沒那麼小氣。”

鄭琰笑道:“新君要立威德,皇后更需要啊!”

“這等樣事,我說的話,他可未必會聽呢!”徐瑩重重地哼了一聲,“我也想明白了,左右不過是婢子,總比從外面聘進來的好!”

鄭琰耳朵一動:“怎麼?有人生事?”她這個有人,自然是意有所指,指的就是徐少君。

徐瑩道:“現在還沒有,可你看先帝的後宮,還看不明白麼?”

鄭琰低頭看著自己白皙的手指,輕聲道:“聖人生母,也不是外面聘的。”

徐瑩愕然。

“外面聘的,你好歹知道他是個什麼樣,裡面的人,你哪有精力把上千號人都一一瞭解了?”

“這倒是,你還是寫奏書吧。”

“成。”

鄭琰利索地寫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份正式報告,當場就遞給了徐瑩,徐瑩開啟一看,不由呆住了。

鄭七,你太無恥了,居然找得到這許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鄭琰在奏摺中寫道:“……先帝妃妾離宮,豈可無人侍奉?為昭陛下賢孝仁愛,可令太妃侍婢隨同出宮……自魏公變法,宮女皆良家女,是為陛下服役而入宮,豈有久拘不嫁之理?百姓服徭役尚有限期,何獨宮女無期?紅顏入宮,白首仍不得出,使人骨肉分離,非仁君所為也……天久不雨,乃陰陽失調,後宮多女子,宮怨不斷,陰氣累重,請釋宮人。又,大正宮侍婢千餘人,翠微宮亦有此數,若女子入宮立期限,或五年、或十年,到期即開釋出宮,使婚配,以增育人口。則服役者喜,而其家人亦無骨肉分離之憂,亦使陛下之仁德廣為傳誦,何樂而不為?”

徐瑩親自把鄭琰的奏本送到了蕭令先的手裡,彼此四位顧命大臣都在,還在商議著接下來喪事怎麼辦呢。蕭令先被打擾了,略有不爽,但聽說是鄭琰的奏本,哪怕是為了給鄭靖業的面子,他也得接了。

鄭靖業道:“她又要搞什麼名堂了?”

蕭令先開啟之後大吃一驚,驚疑地看著鄭靖業:這老頭一直在我跟前還沒走啊,他什麼時候跑出去寫的奏本?這筆跡分明就是鄭老頭的!

也許是他的表情太明顯了,引得四人不得不問他出了什麼事。蕭令先一目十行掃完奏本,無語地傳了下去。

蔣進賢看完就無語了,用眼神鄙視鄭靖業:鄭靖業,你拿你閨女的名義寫奏摺管後宮的事情,還名目張膽自己寫,你以為大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