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皇帝眼中回覆了一絲暖意:“你有這份心就好,我不讓你為難。你現在回去,把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給朕拿下了。”蕭令先應命,到了東宮,下令去找人,得知鄭靖業已經提前把人給控制起來了。
次日,鄭靖業上表,請以廷臣兼任詹事“使無人可間陛下父子之情,又可使太子早知朝事之艱辛,更可免新臣舊臣之傾軋以免朝局動盪。”
皇帝大喜:“卿言甚是!”當然,走走公議的形式還是要的,不過,皇帝這個“下部議”是連著他飛快想出來的名單一起發到大家手裡商議的。詹事府詹事由袁曼道兼任,少詹事韋知勉,池脩之理所當然地被皇帝放進去做了左庶子。其餘各官,一一安插。
這一手一出來,朝廷上下是一點異議也木有,不由暗罵鄭靖業狡猾透頂,是個大渾蛋。蕭令先高興得快要哭了,這樣真是太好了!
接著,正好碰上了刺史年度考核,齊王被召回京。
齊王滯留京中,齊王親信被以各種理由撤職的撤職、發配的發配,當年廢太子系翻出來的齊王系各種不法之事也被拿來重新審理。
有皇帝坐陣,有大理寺主審,皇帝還把池脩之給派去幹活,真是快刀斬亂麻。齊王返京不及十日,黨羽被剪了個一乾二淨。
至此,蕭令先才明白,皇帝不是隨便說說就算了的,他是鐵了心地要保住齊王。蕭令先心裡不是不埋怨,幸而他也是藩王出身,在這件事情上面,不算太極端。用鄭靖業的話說就是:“他已無還手之力,不如留著顯得東宮寬仁,只當是聖人的心願。”
蕭令先想到他爹那蒼白的鬍鬚,反對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只得如此了。”
鄭靖業嘆道:“可惜了,歌舞未能盡興喲。”
蕭令先哭笑不得:“當此大事,太傅猶記得歌舞耶?”
鄭靖業捋須不語,他這般淡定的態度影響了蕭令先,蕭令先也跟著長出一口氣:“唉——”
鄭靖業笑了,這個太子,真的不如上一個。
池脩之入了詹事府,鄭琰非常高興,也不跟他說她給她爹出了什麼主意,只是打趣池脩之:“哎喲,這下好了,又多了一份子俸祿呢,正好快要過年了,咱們可以多辦些年貨了。”
池脩之伸個懶腰:“年貨什麼的先放一放,大郎二郎已明日回來,後日岳父恐有相召,再過幾天,咱們也該請大郎二郎來坐一坐。”彷彿記得這兩位不怎麼見面的大舅兄,其實對妹子相當不錯來的。
“好。對了,還有些給你送了賀禮來的人,單子我都列好了,你看一看。”
“唔,嗯,好!”池脩之理著單子,一面看一面記名字,誰送的禮多了,誰送的禮少了,誰又按照交情不該這麼熱情的,一一指給鄭琰看,末了感嘆,“娘子這一手字酷似岳父,該寫鈞命,用在此處實在是可惜了。”
鄭琰拍了他兩巴掌:“油嘴滑舌。”
“嘴是不油,舌頭倒是挺滑。”池脩之不懷好意地看著老婆,專等著鄭琰往後一跳要躲開,他又撲了上去,好一陣胡纏。
良久,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鄭琰紅著臉,埋進池脩之懷裡,池脩之嘴角微微翹,非常滿足。下手快真是好,這樣好的媳婦兒這不就落自己懷裡了嗎?抱著老婆,池脩之心裡美滋滋的。這種連外婆、舅母都幫你照顧的媳婦兒,上哪裡找去?池脩之對於媳婦兒接管了外婆家的一切事務,只有擔心她累不累,一點也不覺得她在搶班奪權。每次去外婆家,發現內外整肅,豐衣足食,他就特別感謝老婆。手臂收緊,一定不能被人搶走了!
懷著這樣的心情,池脩之對大舅子們也特別熱情。
看到離家時還小不點兒的妹子已經嫁作他人婦,鄭琇、鄭琦的心啊,複雜得無以復加。鄭琇沉穩些,望到池脩之眼底:“七娘在我們兄妹裡年紀最小,我們都心疼她,你一定不能虧待了她。”
池脩之堅定地回答:“現在阿琰是我娘子,一切有我擔當。”
鄭琦那就是一個話癆:“妹夫啊!阿琰從小會有些奇思異想,活潑但是不失可愛,你多包容啊。還有啊,她愛讀個書啊習個字的,這樣也挺好嘛,對以後孩子好。還有啊,我們家人口是多了些,你別嫌煩啊。還有啊……”
池脩之好耐性,認真聽他嘮叨完,同樣作了保證。
那邊方氏、關氏已經詢問小姑子的婚姻生活了:“過得還順麼?沒個幫襯的辛苦不辛苦?”兩人又帶了許多東西來:“你出門子,我們都不在跟前,也不知道派人送來的東西合不合你的意,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