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籌劃籌劃了。”谷氏這還真沒壞心,只覺得自家侄女條件好,也是舊姓出身,當得起做池氏媳婦。
當然,池脩之是潛力股,侄女嫁了他倒是不吃虧。潛力股池脩之什麼都不錯,然而勢單力薄,家族已衰,真想當紅著姓女也有難度。
這樣的組合,在現在已衰落的世家中間,實是常見的很。
池外婆也動心了,就向池脩之提了一提:“不及早相看,好媳婦兒都叫人求去了呢。”
池脩之越聽越不對味兒,立意不讓他外婆說出對方名字來,一說出來就壞了:“我還是向老師請教請教的好。”
“呃?也是,”池外婆想起池脩之還有一個長輩,論起來老師是除了父母最有發言權的人,“你可別學他,五十好幾了才娶妻。”
池脩之滿頭黑線。
池脩之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笑得拍桌打凳的無良男子。自從他拜了師,顧益純先生的名士形象就越來越崩壞,一路下滑到了不良猥瑣大叔的等級。
顧大叔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哈哈哈哈!你也被逼婚啊?”擠眉弄眼地,“你現在可怎麼辦呢?令外祖母可是你的長輩。”
這等幸災樂禍的口吻實在讓人手癢!他當初要有多麼想不開才會上趕著過來當這貨的學生啊?
池脩之覺得,在這位老師面前,裝面癱比較安全,於是他面癱著,用沒有起伏的聲音涼涼地提醒:“家外祖母終是外姓之人,倒是先生,也是我長輩。”別忘了,在現在國情當人老師的可比當人外婆的對自家學生責任重!敢坑自家弟子,你就死定了。
顧益純好久沒這麼痛快地笑過了,當年他也被逼過婚,那是真正的強買強賣,捆成顆粽子似的關押。比起他當年來,池脩之這樣的遭遇委實不算什麼。他也沒打算不管這位得意門生,所以才會笑得這樣開心。
“……”池脩之繼續作面癱狀盯著他老師。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現在急又有什麼用?推得了一個推不去兩個,你不樂意的能推了,你樂意的,眼下能娶了麼?這件事情做不好,旁的再費心也是白搭。”看這老不正經的,你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想到另一個學生啊?
嗯,這才像是人生導師該說的話,池脩之稍感欣慰。
顧益純笑夠了才摸著下巴認真分析:“七娘還小,你又——”目前條件不夠,“就算七娘再大些,安民也不是好相與的。還有,安民曾戲言,由女自擇婿。”被稱為相人奇準的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睛裡此時發出極度猥瑣的光芒。
有這樣的老師,當徒弟的想恭敬都有點難度啊!池脩之直接給老師佈置了任務:“弟子就回稟外祖母,先生已有打算了。”你可千萬別穿梆啊!
顧益純是個靠譜的人,雖然嘲笑了弟子一回,還是認真答應履行職責:“知道了,”恢復了正常表情,“你畢竟年幼,雖然處事有分寸,有些書還是沒讀夠,既入朝廷,就多研習些禮儀律令,總要補了經驗不足的缺處。有些事情急不來。”娶媳婦兒什麼的,也得有資格才行,不然你現在就回去答應你外婆吧。
池脩之默默無語,要不是你們師兄弟兩個老混蛋把我扔朝廷裡去了,我……用得著像現在這樣嗎?最坑爹的是那個小丫頭現在還不開竅!真苦逼啊!換個人家,管你開不開竅,過了老丈人那一關就算完了,娶回來慢慢開,哪怕年紀小,那更好,先定下來,她想對別人有啥啥也提前有了限制了。鄭靖業可好,讓閨女自己選女婿!
池脩之頭一回對自己的偶像產生了深深的怨念。
怨念完了還得去讀書上班,今天跑來見老師,沒遇到師妹,據說她姐姐有喜被打包到姐姐家慰問去了。
唉唉,不到二十歲就已經混了個從六品,這官職在當朝大佬眼裡不算什麼,問題是扔到官場上去已經是非常嚇從了。他還不是那種蔭職,還是靠審案有方被皇帝有理有據地提升上來的實職,想進一步高升,難度大得不得了!
怎麼著也要混個五品左右吧?鄭家丫頭現在已經是郡君了好不好?
池脩之苦逼著,顧益純的腦袋也沒閒下來,看好這個弟子是一回事,預設他可以耍一點小心思與鄭琰接觸是一回事,但是許諾他是從來不肯做的。頂多就是提醒。他也知道鄭琰的婚事比較麻煩,他當年可是逃婚的來著,為的就是不娶一個官場暴發戶的女兒。鄭家比張智當年好很多,可也脫不了暴發的影子,池脩之留著也不錯啊。鄭琰那個小樣兒,如果嫁得不好,顧益純也覺得惋惜。
顧益純嘲笑完池脩之,還是跟鄭靖業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