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叫一個憂國憂民,那叫一個委曲求全,那叫一個深明大義。
四人不由交換了一下眼色,真想問一句:府君,今天您吃藥了嗎?
府君心情很不爽是真的,老婆回孃家去了,一去就得住上大半個月,臨走給他佈置了任務:趁現在還算清閒,把三年規劃給老孃寫出來!尤其是整修境內水利、交通的計劃!池脩之悽風苦雨抱著個筆桿子寫計劃,越寫越悲憤,寫著寫著他就變態了,變態著變態著他就報復社會了,不幸撞上槍口的祁耒,就悲劇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池府君一直就一副弱受的樣子,跟以前的冰山冷漠鬼畜渣完全不是一個人!直到鄭琰回來,飽受驚嚇的一群人,無不淚眼汪汪,歡迎的態度真摯又熱烈:您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就要被府君折騰成瘋子了。
卻說鄭琰是輕車簡從回京的,護衛、武裝侍婢她留了一半在鄢郡,帶去的奴婢更是留下了大部分,相較從京城赴任,真稱得上是輕簡了許多。隨行的也只有鄭德儉而已,上司是他姑父,請假給祖父祝壽這個理由相當過得去。他姑父姑母都不傻,自然不會讓他重蹈二祁的覆轍,給他幾件可有可無的公幹,算是入京辦事。
鄭琰返京,讓鄭德儉回鄭府,她自己先回自己的小家。家中有葉遠照看,這老忠僕還真是忠心耿耿,提前兩天通知,回到家裡的時候,什麼都是準備好的。就連這期間府中收到的拜帖,也都按時間順序擺放整齊。家裡僕役的精神面貌也很好,不見絲毫鬆懈的跡象,顯是平時一直有人在做思想教育工作。
鄭琰含笑對葉遠無婦道“辛苦。”兩人連說不敢,鄭琰道:“我心裡有數呢,時候也不太早了,咱們長話短說——近來京中可有什麼大新聞不曾?”
葉遠垂手道:“如今聖人安靜多了,京中一片平靜。家裡也很好,郎君與娘子出門在外,咱們傢什麼事兒都且收攏了,有人情往來的,都照娘子事先留下的單子給辦了。祁國夫人偶爾也使人來過問兩聲,京兆那裡常使人在外面看宅子……”即使很擔心自家小主人一直被攻,葉遠還是得承認,有這麼樣個媳婦兒,確實是個好靠山。
第二百七十七章 矯情
鄭琰聽他一一彙報完,點頭道:“郎君一直說你辦事牢靠,果然名不虛傳。今天大家都累了,且歇著罷,明日還有事呢。我在家裡還要住上些時日,有什麼事兒,慢慢說。對了,阿文亦有書信帶到。”
葉遠且不接信,只罵兒子:“這小畜牲盡會矯情!不知輕重的東西!”
鄭琰道:“離家這遠,又這麼長日子,也是應該的,”示意阿崔把信交給葉遠,“你有什麼要囑咐他的,也寫一信來,我回去的時候給你們捎回去,也不費什麼事兒。也不獨你一個,我這回回來,就是做信使的來著,明天一天,你就挑幾個人,要對京裡熟悉的,挨個兒送信去。”
葉遠聽到有任務佈置,也顧不是罵兒子了,連聲答應了:“不知娘子要送多少信?六個人夠不夠?”
“不是很夠,十個人吧,郎君之屬官就那麼幾個,我的護衛略多些。告訴他們勤快一點兒,這一趟賞錢可能拿不少呢。”
最後一句玩笑話,葉遠稍有鬱悶,娘子,不要總是說錢啊,這不高雅。
第二天,鄭琰起來吃過早飯,把送信的任務給交了出去,一人領幾封信,送到什麼地方,告訴他們家裡準備好回信,鄭琰回鄢郡的時候再給捎回去。鄢郡離京並不遠,能當護衛的,至少小頭目裡有幾個是官宦人家的子弟,但是,驛馬是官用的,一般人無法假公濟私,只能看著大好資源乾瞪眼。也就是鄭琰,她既有奴僕可以專職送信,心情不好了還能動用驛路資源,有人要彈劾,就說是女侍中行文給宰相——這藉口得有多招人恨啊!
她回來了也不敘職,直接奔回孃家去,鄭靖業已經上班去了,鄭琰鑽到杜氏懷裡一陣膩歪。鄭德儉回家的時候家裡就已經知道鄭琰要回來祝壽了,杜氏見了她還是很驚喜,臉上笑意藏都藏不住,嘴上還犀利地嘲諷:“少犯賤啊。一回來就犯賤,靠什麼靠。”一邊說,一邊揉鄭琰的臉,嘴都被揉歪了。
趙氏昨天已經看過兒子了,聽了兒子的描述,知道小姑子對兒子也不錯,池姑父對侄子挺栽培,心情大好。此時笑看杜氏母女戲鬧:“阿孃哪一天不念叨七娘三回,如今見著了,又這樣說。”
鄭琰失望道:“才三回?起碼一日三餐加頓夜宵的想啊!”
杜氏要擰她的嘴,又說:“你很該去宮裡見一見娘子。”
鄭琰大力點頭:“正是,我已使人去宮裡打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