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再瞧腳下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如此窮工極麗,柳風平生實屬從未見過。想來這客棧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手筆!
見柳風一副吃驚模樣,風月琴俏臉一揚,很是傲氣的說道:“這裡的確不錯,但比起皇室宮殿的話卻是遜色了不少,只能算是二流房間。”
“甚麼?二流房間?”柳風心中驚駭無比,此處豪華程度竟然被人稱為二流,可想而知,那當屬一流宮殿又會是何等的壯觀景象?柳風實是不敢想象。
心中念頭一轉,臉色也是陰沉,罵道:“好有個屁用?柳風啊柳風,你現在想的不是這些,而是怎麼對付隔壁那兩名賊烏,如今隔壁的狗賊快活舒適,你焉能開心?”
“傻蛋,你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怪怪的?”風月琴見柳風神情極為不對,不知怎麼一回事,便出言詢問。可柳風卻道:“沒甚麼,我睡覺了!”說著連新的衣服也不穿,就跳上床去。
“臭小子,你給本小姐下來!床只有一張,你想讓本小姐睡地上不成?”可柳風對她的言語卻是裝作未聞,竟然倒下便大聲打鼾,聲音大的緊。可那風月琴哪裡知道柳風裝的,只道他尋常村夫太過勞累,倒下便睡了。於是快步踏至床前,對著柳風大罵:“混蛋,你給本小姐起來,否則本小姐一刀就砍死了你!”說著竟然真的將腰間長劍拔出,只聽“咻”的一聲,長劍一出,柳風立馬跳了起來。“哎呀,這床睡不得啊,這床有惡婆娘啊,你瞧見了嗎?我睡這兒惡婆娘會殺了我的!”
風月琴熟不知柳風罵自己惡婆娘,隻眼光朝著床前瞧來望去,道:“你這傻蛋,這床好好的,哪裡來的惡婆娘?”說著長劍回撬,滿臉歡喜的跳上了床,連衣服也沒有脫,雖說在他眼中柳風是個傻蛋,但傻蛋有時候也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要是自己被傻蛋給那個了可怎麼辦?
見風月琴閉眼沉睡,柳風緩緩的躺在地面,由於地板皆由藍田暖玉鑿成,所以倒也舒服極了,可柳風卻是始終不得入眠。
時隔許久,以近半夜,柳風悄悄將房門推開,剛欲趁著夜色到隔壁將那兩名狗賊殲滅,卻是意外發現他們齊齊通體黑衣加身,站於房門口,柳風小心的躲在門背面,也不奇怪為甚麼賊人徹夜不眠,當下附耳清楚的聽著兩名賊人的談話。
那名姓楊的中年人道:“樊兄弟,現下以近半夜,料那店小二也已熟睡,我們白日的古玉價值不菲,咱趁著夜色將之偷回豈不妙哉?”
“好!楊兄弟說的是,咱現在就動手!”說著倆人一同由三樓縱躍出去。
許久不見動靜,柳風才得以安心,輕輕踏步出天字二號房,推開隔壁天字一號房的房門,悄悄的摸了進去。心中卻道:“這兩名賊人竟是想偷回百日用來付賬的古玉,住這霸王房,吃這霸王餐,當真是下流的緊,雖然我現在殺不了他們,但卻也能潛入他們房間,將賊人的盤纏物品盡數偷去,叫他們好一段時間都得在山脈露營。
天字一號房與之二號房倒是一模一樣,皆為此處的上等房。柳風眼神瞧向桌面,只見兩人包裹盡數放與其上,柳風開啟包裹,將裡面數十個藥瓶子一股腦的塞進口袋,然後重新捆綁回去,剛欲離開,似乎想起甚麼,嘴角微揚,拉開褲子,在楊樊二人被子里拉了一大泡尿,又將被撒尿的區域用乾淨處被子盡數遮掩,做完這些,這才悄悄的溜回天字二號房。
又待片刻,天色蒙亮,柳風將耳朵緊貼那與天字一號房相共的那個視窗,只聽兩道風聲響起,顯然兩名賊人到現在才回到房間。
起初二人還高興至極,那性楊的道:“樊大哥,這次不但將古玉偷回,還順帶了一快古玉,這塊偷來的古玉比咱的古玉恐怕都是要好得多,咱發財了!”
“嘿嘿,別傻笑了,先將古玉放包囊中,待他日回去送谷主,或許谷主格外開恩,放過我們,可現下卻是睡覺要緊,不要叫那客棧發現了哥倆的勾當!”性樊的叫性楊的將古玉收進包囊,自己卻一頭栽上床榻。姓楊的剛解開包囊,還來不及查探,性樊的卻是“啊”的一聲叫了起來。“樊兄,你沒事吧?”快步行至性樊的男子身前,性楊的說道。
“楊兄弟,被子裡溼漉漉的是甚麼?”
“啊。。。被子裡好臭。”
“是尿!樊兄你怎麼這麼懶,在被子里拉尿?”性楊的適才反應過來。
“楊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