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直往下沉。
韓箋楓閉著眼睛忽然握住沈葉撫摸在他臉上的手,緩緩睜開眼睛,氣若游絲地哼出一句:“沈葉,你來了?”
“我來看看你。你現在是不是還迷糊著啊?”說著掀開被子,將韓箋楓睡衣下襬撩起來。肋上的傷口有些感染,已經流出了些膿血,斑斑駁駁、血肉模糊很是猙獰。
沈葉一看,先是吃了一驚,緊接著怒火叢生,忍不住一聲大吼:“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才幾天的功夫,怎麼竟成了這樣!”由於怒氣太盛,隨手抄起個藥瓶子,直接當成洩憤工具擲向牆角,玻璃應聲碎了一地。
沈葉發過了火,稍微定定神,從容地幫他注射了麻藥,又用手術刀將潰爛的地方剔除掉,然後塗上消炎藥。韓箋楓只是靜靜地躺在那裡,隨著剜肉的動作,微微地悶哼幾聲,渾身劇烈地顫抖。
一切處理停當,重新給他蓋好被子,沈葉收了藥箱,轉身倒了杯水,一點一點喂韓箋楓喝下去。又找了一堆消炎藥、退燒藥給他一一強灌下去。
韓箋楓這幾天幾乎沒吃東西,胃裡經受不住突如其來的藥物刺激,剛吃下去的藥,轉瞬就全吐了出來。沈葉見他嘔吐得兩眼血紅,分外遭罪的模樣,心裡一抽一抽地犯疼。
藥吃不了,就只好打吊針,消炎是一方面,好好的人再這樣燒下去,器官就要燒出毛病了。
沈葉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一時情急,用的藥都是大劑量刺激性比較大的消炎藥。藥液隨著針管流入到血管,韓箋楓手臂上的毛細血管就跟著擴張。
沈葉輕輕地抬起他的手臂,小心放在自己手裡,輕聲道:“這個藥效果好,但是注射的時候胳膊會很疼。我給你搓搓,搓熱了就不疼了。”然後一下一下小心地隔著袖子幫他搓著手臂。其實韓箋楓這時候發燒燒得頭疼,身上的傷口也痛,注射這點小痛楚並不算什麼。
這一瓶子藥是刺激性藥物,沈葉怕藥液流入太快,又要刺激得韓箋楓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