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被黑色的眼罩矇住,遮擋住大半張臉,只能看到他線條剛毅的下巴和弧度優美的唇瓣,他的頭微微地垂著,黑絲般的長髮散在他修長的身體上。
那被黑髮覆住的胸膛有稍稍鼓起的肌肉……
仔細看發現他的雙手、雙都被紅色的繩子牢牢綁住……
那捆住他的繩子不是很粗卻相當結實……
任他如何掙扎都脫不開。
那繩子就像鎖鏈一樣鎖住他精悍的身體,縱橫交錯著纏著他結實的胸口、平坦腹部、柔韌的腰,最後繞過他的手臂緊緊的將他的雙手捆在身後,那交錯的繩子勒得他又深又緊,將那強健的胸肌與腹肌形成最完美的曲線,讓人只是看著都血脈賁張……
雲降砂欣賞著他,大手在他身上游移,「你這樣真漂亮,這些日子沒理會你,你到放肆起來了。」
「……」秦厲風不動聲色。
「想裝睡?我知道你體力好,這些傷弄不暈你,你要醒了卻不理我,我又想欺負你了。」
「……」秦厲風依舊不動聲色,只是試圖脫開捆住他的繩子……
一陣熱氣噴在他冰冷的肌膚上。
身體突然被雲降砂霸道的摟在懷裡,緊接著那溼潤的舌頭舔上他慘白的臉,一雙冰冷的手捏住他胸前的突起,肆意褻玩,在那柔嫩的地方留下道細密紅痕,那帶著微微刺痛的屈辱,令他忍不住激烈反抗起來,耳邊頓時傳來陣沙啞的慵懶笑聲,那聲音帶著形容不出的惡意,讓他仿若置身於冰窖裡,他忍不住要求道,「放開我!」
「這可不行,藍琠可捆了半天。」說著對坐在床邊的藍琠笑了笑,「辛苦你了,我的弟弟,不過接下來,你在旁邊看就好了。」
弟弟?這樣親密的稱呼令秦厲風乍然臉色發白,他以為藍琠跟雲降砂關係匪淺,沒想到他們是這樣的關係,而他沒給藍琠好臉色、甚至瞧不起他,這次他該不會要藉機報復他,莫名的不安令他想逃,豈料樓住他腰的手又收緊了分,貼住他臉的唇也來到他的耳際,「你膽子到不小,讓慕容燁上你,虧我忍耐那麼久,卻還被別人搶了先。」說完摸上他的脖子,使勁揉搓著,那裡有片曖昧的青紫痕跡。
「給我滾開!」秦厲風偏過頭,甩開他的手,可那雙冰冷的手又纏過來,甚至放肆的揉捏起他的腹部。
「你可是我的人!」
「……」
「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要你,然後想方設法留住你──」雲降砂的眼底有狂熱的火焰,如同初次見到他那般熱烈……
那時他來柳色樓沒多久,每晚偽裝成下人去廳堂瞭解樓裡的情況,他沒公開身份,知道他身份的很少,於是總有陌生客人來調戲,最過火的是遇到酒醉的客人,那人要他喝酒,他沒喝,客人就開始罵,罵得很難聽,單聽就很惱火。
但沒人出來制止,樓裡的小倌都事不關己的看好戲,在他要出手之際,一杯白酒猛地潑在那客人臉上──你這家夥,沒聽到他說不喝嗎!
那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因為他的挺身而出他沒有殺戮,不過秦厲風也被教訓得很慘,廳裡的小倌笑他多管閒事,後房的則諷刺他惹事生非,而他依舊笑容平淡。
他似乎經常笑……
笑容卻不是發自內心,語言也好,氣質也好,舉止也好,總帶著股形容不出的疏離,所以也就沒將他放在心上,他忘記了他,可他想要他記住自己。那時他還不懂什麼是愛,更不懂怎麼接近他,只是極端的想引起他的注意,要他記住自己,於是,有了那荒謬的夜晚。
他找了六個男人要屬下灌醉他們,又將他們丟到秦厲風屋裡,要他們狠狠侵犯他,而他要做的是在他無力反抗之際──衝進去救他。
任他意外的是等了許久,都沒聽到裡面傳來的嘶喊聲,只感覺有股不祥的預感在心底升起,直至他再次走出來,渾身是血地跪在地上。
那刻有些後悔自己的行為……
可他往往不會後悔自己犯過的錯,就算那是錯,也不能坦白出來,只能想辦法去糾正它,於是他改換了方式,要秦厲風跟隨他。
在那樣的情況裡。
他就是他生命裡的曙光,是他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也是他給了他重生的力量,讓他能安穩的生活下去,所以他斷然不能背叛自己。
可他卻背叛他,要跟隨喜歡的人離開他,而他還沒成熟到原諒背叛,也沒鼓足勇氣告訴他自己的心意。感覺那很丟臉,在他身邊待了七年,三番四次以調教殺手為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