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勁,皺眉道:“等等,你說的是……許栩……姑娘?”許栩不是跟他說她跟這家人說她是個男的嗎?
陳一萬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哦,你說那件事啊……許大美女自然是姑娘,至於她之前……那個哪裡能算數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女的,老夫豈能被她這樣就唬過去?那天啊,許栩姑娘吵著說自己是男的,還非要老夫驗明正身,這不是開玩笑嘛。我們就當是哄她……”
原來是這樣!許栩說話不說完整,真的就該把她丟在這裡算了!季朝陽內心憤恨,表面上裝著很和睦的樣子道:“許栩這孩子就是喜歡開玩笑……她啊,經常假扮男的在外面招搖撞騙的,您可千萬別在意……”
季朝陽覺得自己現在的嘴臉特別像一個人!
那就是青樓裡的老鴇!
老天,趕快結束這場戲吧!他要做回一個正常人!
說話間,許栩就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正廳。
正廳里人不是很多,也就他們幾個來拯救許栩的、陳家莊主、陳家的大兒子以及僕役若干。
許栩看到季朝陽一行人兩眼就淚汪汪的,彷彿在說“快帶我出去快帶我出去”,眼神幽怨且又哀婉,似是有苦說不出,又似是哀傷道不盡。
陳一萬見許栩老站在那裡不做任何動作,又是背對著他,心說這美女實在是沒禮貌,要換了平時早給拉出去鞭笞了,但仗著許栩的後臺硬發不出脾氣,一再忍讓下說道:“許姑娘,請坐。”
許栩這才發現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身上,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直接大搖大擺地走到葉修旁邊的一個位置坐下。
陳家大兒子陳十萬是個痴痴傻傻的孩子,也許是先天的問題,陳家人找了好久才找到這麼一個新娘肯嫁給他,儀式舉辦前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出什麼岔子,哪知道被許栩這麼一搞,新娘逃掉了,這叫個什麼事兒啊!這新娘……不就要不回來了嗎!陳家人是頭疼不已,你說,長了副好皮相有什麼用!女人都不要他,更別說……男人了!
陳十萬流著口水一個勁兒地盯著許栩看,心想這個姐姐……好厲害啊!爹爹看了臉都紅了……
許栩自打一進這個廳堂,渾身就不自在地緊:陳家莊主咬牙盯著她,陳家那個大兒子……羨慕?地看著她,朝陽大哥對她擠眉弄眼的,洛語呢,那表情跟她殺了他祖宗一樣,倒是他懷裡的娃娃,“咯咯”地笑著,不停地瞪著他的小胖腿……
許栩轉頭,挑眉:修,他們怎麼了?
葉修一手茶盞,一手瓷杯,看青煙緩緩盤旋而上,吹了口氣,將青煙打散,把仍舊飄著茶葉梗的淡茶塞給了許栩,自己……則拿起了管家剛給許栩上的新茶。
許栩:“……”
陳一萬叫許栩上來就是為了核實季朝陽口中所說的事,許栩自然按照原定計劃說出自己已成家的事實,讓陳一萬傷感不已。
大兒子陳十萬也晶瑩了眼眶——
怎麼辦!這個姐姐和哥哥真是一對璧人!絕配啊!
他老爹陳一萬要是知道自己兒子腦袋裡想的是什麼,以後肯定不會再幫他找媳婦了。
因為這個孩子已經沒救了。
陳一萬老淚縱橫之際,順道給許栩他們講述了他為兒子找幸福的艱苦史,聽得許栩“潸然淚下”。
“唉,老夫有生之年要是能了卻這樁心願也算是一大美事啊。”陳一萬無不感慨道。
許栩只好順著他,點頭稱是。
陳一萬自己說得情難自禁,眼神不時瞟到一旁的季朝陽,心中頓時有了想法,立即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是哪家新銳?”
季朝陽指著自己:“我?我啊……就是一介無名小卒,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原本的身份給自己用掉了,現下只能隨便編一個混過去了。
“老夫看公子是儀表堂堂、另有一番氣度蘊含其中,且又是許姑娘的義兄,不如……收下犬子,老夫便可推薦你去武林大會做我陳家莊的代表,以後的前途……可是無可計量的啊!”
季朝陽一口茶水噎住,沒緩的過來,嗆住了。
這、這這不是變相的招親嗎?!
得,這火從許大美女的身上燒到他這裡來了。
許栩同樣也在喝茶水,腦子裡卻是一片混亂:這老頭子說話怎麼這麼難懂?為什麼她一句話也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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