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天色已近垂暮,馬車也堪堪駛近一個市鎮,太陽光已不似白天那麼強烈,反而變得愈發柔和。
“小玫,到哪裡了?”車廂內傳來許栩的聲音,小玫很奇怪,小姐幾乎從早上就開始和葉公子說話了,而基本上都是小姐在自說自話,她還從來沒聽過葉公子說過些什麼呢,小姐累不累啊……這樣想的,小玫回答道:“快了,小姐。”
“小玫你辦事效率好低啊,我還趕著去吃晚飯呢,照你這樣我們找不找得到住的地方都很難說。”
哈,一個什麼都不做的舒舒服服坐在車廂裡的沒趕一會兒馬車就說自己累了要下車休息的到底是誰!還敢說她,哼!小玫翻了個大白眼,只是沒敢正對著她家小姐擺弄這個表情。
可是她能怎麼樣呢,再怎麼說,那也是她家的小姐啊……小玫大青天的竟然開始做起了白日夢,什麼時候她也能翻身做一回主人啊……
車廂裡突然飄出來一句:“想都別想!”像是在回答著小玫的痴心妄想。
“……”她家小姐上輩子一定是專制地主婆,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小玫吐槽,把氣全撒到馬兒的身上,重重地甩了一鞭子。
馬兒被這麼一激勵,一改原先慢慢吞吞地頹廢樣,撒開蹄子狂奔了起來,馬車上的人慣性地向後一倒,沒撐得住,盡失了許栩大家閨秀?的風範。
“修,你怎麼沒往後倒?”許栩身上還趴著一個胖嘟嘟的小胖子,可把她壓死了,心口差點就沒喘過氣,費盡力氣地爬起來卻看到葉修仍是好端端地正坐在那裡。
葉修瞟了她一眼,給她遞上一杯溫熱的茶水。
“修的定力好強哦~~~”許栩不禁拍手叫好,馬車這麼激烈地顛簸中,修杯中的茶水依舊平靜無波瀾,不起絲毫的漣漪。
許栩還記得小時候師父硬要教她學武功,一開始練得也是定力,許栩永遠都不會忘,師父是怎麼讓她站在一個圓桶上面,頭上頂著一本書,書上再頂著一杯水,怎麼讓她在花園裡走來走去不許一滴水掉下來的悲慘生活。
結果後來她還是辜負了師父的希望,杯子不知道砸了幾個,身上也摔了好多的傷痕,師父只得捋著大白花鬍子搖頭嘆氣。
所以修居然能練成這麼強大的定力,許栩是打心底裡佩服的,本就欣賞葉修的許栩又生出了一絲崇拜之情。
這樣的修能依賴她,也是一種幸福吧?
許栩苦惱地看著手上一疊的請柬,雖說只有五張,可這難度係數實在是忒大了點,許栩雖孤陋寡聞,江湖上的事情大約就知道個天下第一第二的排名以及各種亂七八糟的花邊新聞,但是某些嚴重影響了江湖秩序的大事尤其是那些煩惱了小飛的事她還是略知一二的:吶吶,比如她手裡的這第一份,邀請的是石墓派的當家掌門霍雲天。
石墓派也是江湖上一個響噹噹的門派……嗯,大概是,因為她也不大清楚,曾經聽小飛提起過一點點,此門派附近有一座石墓,因此他們的祖師就以石墓為名建立了該門派,欸?在這方面倒是和小飛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啊!許栩想,小飛也是這麼潦草地應付了自家山莊的名字的》《
石墓派傳到這一代是第九代了,在江湖上也佔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第九代的掌門人不知道是和明揚山莊結了多大的仇怨,竟然脫離白道也就是小飛代表的那一方的隊伍,當然,他也未曾歸附魔教,而是選擇了中立,也就是從那一年起,武林大會上再沒出現石墓派的代表。
小飛想要拉攏石墓派是有一定原因的,首先,最重要的一條,石墓派在第八代到第九代掌門人的這期間,竟然總攬了全國的水道事業,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辦到的,有人說是透過非法的手段,也有人說他們表面上未投靠魔教,實際上卻依附了朝廷,若不是朝廷給他們的權利他們哪裡有可能做到這一步……等等等等,眾說紛紜,誰也不知道真假。
小飛說,他們能做到這一步說明他們有本事,他現在是抱著一種欣賞的態度看待石墓派的。
其次,石墓派的武功路數十分奇特,用小飛的話來說,若是此派可以好好發揚光大,那麼他們的弟子在武林中一定是赫赫有名的。小飛和石墓派的第九代掌門人交過一次手,結果雖是對方輸了,可小飛仍然很看好他,並且放話說假以時日此人的武功一定會超過他。
小飛當時說這話時皮笑肉不笑的,眼裡的熊熊火光讓許栩堅信他不是在瞎說。
其三,石墓派的弟子們也很有可塑性,光是第九代掌門人的那幾個弟子,可謂是武林中冉起的新星,石墓派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