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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老頭也不願接觸年輕的,這八成就是代溝。所以孫猴子出去散步遛彎就形成了這種格局,只能走出貴族門外才能找到與自己對路的夥伴。

“老哥們,今個你可有點出來晚了,再等你五分鐘不出來我們哥幾個可就走了。”

“走了我也能趕上你們,到了河壩上,我一嗓子就把你們定住。”

“那是,你孫猴子七十二變神通廣大,你使用一個定身法,我們死活都得等你。”

“不一定哪一天我們這裡出個唐僧會念緊箍咒,好好收拾收拾你這個猴頭。”

他們就這樣天馬行空地瞎扯著說笑著去河堤,去大海,去他們的遊樂天地。

“喂,幾位老哥們,向你們請教一個問題。你們說像咱們這麼大歲數的人,兩口子鬧了彆扭,男的跑了找他的老情人去了,這老兩口子最終會是什麼結局?”

“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夫妻、情人三方什麼文化背景你得說清楚,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命運,同樣是婚外戀結果卻不一樣。”號稱心理學家的老石頭說。他是大連海事大學退休的一位教授,聽的認真說的也認真。

“純粹是個老臊貓,都這麼一把年紀了還找什麼情人,有權有錢的吧?”老李頭說。

“他是我的一個拜把子弟兄,退休前是大化公司的一個副經理,老婆退休前借老頭子光在大化下屬單位任工會主席,一個是師地級待遇一個是縣團級待遇的幹部。情人是遼海歌劇團的一位演員,現在自己辦個聲樂學習班。她現在四十八九歲,不到五十,丈夫拋棄她離婚後死了,她離婚五六年了,她現在是個單身貴族。她與我兄弟二十三四年沒來往了,今年才接上頭。”

“你要什麼結局?”石教授問。

“你看,我說是有權有錢的吧,飽暖起淫心。”老李頭遛縫。

“我關心我這個兄弟家庭能不能破裂,他有一個女兒在深圳,老伴厲害一些,在家裡經常說上句。”

“我告訴你,啊,第一,家庭肯定不會破裂。我們這把年齡的人,第一觀念是維護這個家,再怎麼打鬧和不軌也不能不要這個定型幾十年的家,他一定是被老伴給氣跑的。外邊有情人的人就會這樣,你氣我不行了我就換個地方不理你。第二他過一段時間肯定會回來,啊,只要老伴不追究,原諒他的過錯他肯定會回來。根據你說的那種情況,這位情人與他有二十多年沒來往了,只是最近才搭上老茬,這就說明這位演員出身的單身貴族這些年不止一個情爺們,說不定哪天他被另一個情漢子給胖揍一頓,在情人那呆不下去了還得回來。瀋陽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是多了去了。雖然在老年人身上發生的不多,但也有。你留點心吧,你這個拜把子兄弟說不定哪天就興許被抬回來。”

“石老兄,叫你這麼說我還得真的趕緊把我的八戒叫回來,免得節外生枝。”

“你要是能把他叫回來就趕緊叫回來,這樣你是真關心他。”石教授認真地說。

“哎呀,你這位八戒也是吃飽了撐的亂跑臊,像我這窮乾巴老頭,一天都吃不上六,象六零年似的誰還琢磨那事。”一言不發的老劉頭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老劉頭你真會說,整出個六零年,六零年別說咱這把歲數的人,就是三四十歲的人那播種機也不幹活了,你去派出所查查戶口,看看六零年出生的有幾個?少得很呢。”

“現在窮人活得也夠嗆呀,你們是沒有體會呀,你看那些在城裡吃低保的怎麼說。”

“怎麼說?你又聽到啥反動言論了,給咱們叨咕叨咕。孫猴子你不知道,他總往反黨反社會主義小集團裡鑽,淨聽一些反動言論。”老曹頭埋汰乾巴劉。

“你們看這個快板書,這是他們發給我的,我一看挺有意思就揣來了,你們看看。”

老石頭接過列印的一張紙,從兜裡掏出老花鏡掛在耳朵上看了一會兒唸了起來:

“竹板那個一打響連環,咱苦老百姓來發言;大家聽我說一說,把當前的形勢談一談;現在是,工資好比眉毛短,物價象女髮長垂簾;遙望樓盤空幻想,買一平方得掙一年;財政氣粗是大爺,銀行有奶就是錢;窮哥們,你先別忙,再聽我來道短長;管土地的是惡霸,說拆誰房就拆誰房;工商稅務兩條狼,電老虎,水閻王,公檢法,是大流氓。白衣天使也黑心腸,交通警察象螞蝗。當官的貪贓又枉法,掌權的個個沒天良。電信局,如暗娼,亂收話費更猖狂。教育部攤派似明搶,人民群眾像羔羊。咱們工人沒力量,三千萬人齊下崗。苦了十億老百姓,富了一群白眼狼!中國現狀真可惜,懷上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