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樹,情人是小草,大樹好乘涼,小草好遛鳥,快活又開心,綠色又環保。”
“都言作者痴,不解其中味。沒體驗是想入非非,體驗過了苦不堪言。養情人不是件好事,過不上幾年也就臭了。”
“孔夫子早就告誡我們,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女人和小孩子一樣,給他臉上鼻樑,不給他臉他就罵你。我現在對女人的態度就是四個字——敬而遠之。”
“呵呵猴哥,你把他們當鬼神啦!”
“他們就是人間的鬼神,其實什麼仙佛菩薩妖魔鬼怪夜叉呀等等都在我們的頭腦中,都是我們人類自己,你的意識形態被誰左右你就是什麼貨色。像你現在這樣無家無業,整天在外吃喝嫖賭,那你就是個人間妖魔鬼怪。按佛經來講,人死了以後是按著你活著時經常幻化的境界歸屬的,十八層地獄是你活著的時候就用你的雙手把它已經蓋好了。一切唯心造,你造的魔界你不去住誰去住呀?”
“猴哥,這就是佛學的因果吧?”
“八萬四千法門,法法皆空,只有因果不空;萬般帶不去,只有業隨身。講的就是這個道理。活人死人,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人的第八識就是個記憶倉庫,它記憶下來的境界就是你死後的住所。”
“我只知道眼、耳、鼻、口、舌五種識別,怎麼還有八識說法?不解。”
“你沒有系統專研佛經你當然不知,前五識所感的色聲香味觸等現狀傳到六識起分別,傳到七識起執著,最後傳到八識就是把這些分別執著的種子收藏起來構成因,遇到緣起和合種子發芽開花結果,待成熟後你就該自食其果了。比如你眼在清河看到了唐靜,傳到六識就分別出是你過去的一夜情人,傳到七識產生執著要續前情,八識都看在心裡,一五一十的把你的行為記錄收藏起來。將來你死後去哪個地獄就由八識說了算了。”
“我現在就已經在食其果,唐靜的女兒總是用敵意的眼光看我,唐靜也催我趕快與高秀敏離婚。我現在有點舉步維艱無所適從,和高秀敏離了吧我怕她受不了,也怕我女兒會指責我不地道。再說比較一下唐靜伺候人遠遠不及高秀敏。細思量高秀敏和我哭鬧憎恨也是愛我的一種自私表現。猴哥,我真想請教你給我拿個主意。”
“要叫我說,嗨!我也不好說,順其自然發展吧,任其因果報應吧。你看郝正賢,他一生磨難幾世為人大難不死,在被批鬥被管制的困境中還會得到王小翠這種真正的愛情呵護他。而且命運越來越好,這都是他順其自然、與世無爭、低調做人的結果。他皈依三寶以後潛心修行,經常和王老師探討佛法,對塵世間的事能做到事事無礙,理事無礙。沒有了六七識的分別執著,八識裡記錄的全是佛菩薩境界,自然都是好的果報。”
“是,到老了也混明白了,太執著會給自己帶來很多苦惱甚至不幸。哎,猴哥,依蘭文你還記得不,就是座山雕。他和張麗華去年都死了,就是執著賺錢鬧的。”
“依蘭文我能不認識嗎?和你一起上工農兵大學那個,東北工學院機電系的。你怎麼在瀋陽遇見他們了?張麗華又是怎麼回事?”
“去年我和唐靜逛瀋陽世博園,巧遇了馬春花和李太原他們,他們領著兒子媳婦孫子也在遊世博園。他倆要不和我打招呼我簡直都不敢認他們,回城後他倆結婚成了兩口子,看上去他倆身體還挺健康,還是象青年點那樣黑瘦黑瘦的。整個一個乾巴老頭和乾巴老太太,按長相看年齡他倆得有七十開外。我給找個旅店在瀋陽住了兩天,他們以為唐靜是我老伴,嫂子嫂子的叫著,叫得唐靜還挺不好意識的。他倆在的企業九五年就破產了,下崗失業以後把他兩個苦透了。自謀職業撲騰了有十多年,蹬三輪、擺地攤、包包子買菜什麼都幹過。現在好點了,他倆覺得城裡不好混,幾年前回王家堡子包了一片山,養些哈什螞和柞蠶,年年靠這山養活自己,日子過得還說得過去。他叫我告訴你和沙喜福,有機會一定回青年點看一看,在一起聚一聚,否則再過幾年掉頭的就更多了。他們說有機會還要來看你點長來,依蘭文和張麗華的事就是聽他倆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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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真對啊,十個知青掉頭好幾個了,再過二十年我們來相會就都在鬼界了。我總想回王家堡子看看,那些老鄉的親情真是難以忘懷啊!你說說依蘭文,那人真的蠻不錯的。”
“張麗華調回撫順石化以後,正好分到依蘭文管轄的給排水車間,當時他是車間副主任,最年輕的技術員,從馬春花嘴裡我才知道張麗華為什麼調走,才知道高秀敏從中作梗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