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大聲道。

雷楓苦笑道：“我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

潘曉婷微笑，轉身進了房間，拿出一瓶酒——珍藏很多年的酒，道：“今天破例吧。”

妖精叫道：“潘姐真好，我以前想要喝她釀造的酒都不行了，現在捨得拿出來了。”

潘曉婷笑笑，進了廚房。

妖精興奮道：“你知道這是什麼酒嗎？”

不待雷楓回答，妖精哼道：“你當然不知道，這是女兒紅，潘曉婷出生的時候，她的媽媽釀了十個罈子的酒埋在院子的桂花樹下，準備潘姐嫁人的時候拿出來的，兩年前潘姐挖出來，去年喝了一罈，那是因為……”

“想不到啊，”妖精咳嗽道，“想不到潘姐願意拿出來，太好了，今天本來很鬱悶，有了酒，完全不用擔心明天的事情……”

雷楓目光一閃，道：“是這樣嗎？”

半夜風涼，喝酒暖身，其實女兒紅到底如何，雷楓還真的不知道，一貫是牛嚼牡丹的作風的他基本上不會知道名貴東西的價值。

上回與方芷慧品茶，差點讓她給踹出來，現在雷楓面前妖精詢問的目光，只能笑道：“好酒。”

“怎麼好法子？”妖精追問道，顯然從她的臉上看得出來很喜歡，大概是喝到了潘曉婷的味道。

雷楓道：“像是喝到了潘姐嫁人的味道吧。”

潘曉婷俏臉微紅，低下頭道：“酒放著也是放著，小涵今天高興，適當放鬆一下。”

“高興？”妖精嘟嘴，她做任何表情都顯得性感，就算是嘟嘴這樣的可愛動作，都讓人流連忘返，“潘姐，我可是拒絕了一門打好的親事。”

“但是你得到自己的幸福。”潘曉婷笑道。

妖精想了想，嘆氣道：“潘姐，你說我拒絕了那麼好的婚事，以後沒人要我怎麼辦啊？”

“行了，你會沒有人要？滿大街都是男人。”雷楓接話，卻被妖精瞪回去，心中納悶道，“我說錯什麼了？”

“快吃吧。”

三人聊天喝酒，大半夜的興致很濃，聊了很多有趣的事情，雷楓都是聽著，對於曾經毫無記憶，只有寥寥的幾幕悲慘的畫面出現，令人難受便沒有拿出來與大家分享。

說的都是些妖精小時候的趣事，怎麼整人，怎麼對付一些對自己有興趣的怪蜀黍，雷楓聽著妖精的笑聲，忽然有種心酸。

這裡面的三人或許都沒有美好的童年，潘曉婷的父母不知道在何處，而妖精的父親是同性戀，母親則是感情複雜被人詬罵。

從小生活在悲慘童年的兩人根本體會不到正常人的快樂，雷楓不敢想象自己的童年，因為不知道所以期望，因為期望所以害怕。

雷楓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