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對她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誘惑,可是,身邊的鳳孤,冷著一張俊顏,不發一言。
她向他望去,只見他修長指間拈著那白玉杯子,輕嘗著美酒,卻是不發一言,旁邊的熱鬧,彷彿全然無法入到他的身側一般。
晚清想了又想,終究是下了決心。
揚起頭,眉眼中一抹清然無畏:“好。”
只要對得起自己就好了,其他的,她也無法顧得了那麼多了,人生,也許也就這一次的機會,錯過了,豈非可惜。縱然他要如何對她,她也無能為力,畏懼只是令自己更加軟弱罷了。
她才說好,只覺一陣夜來香氣撲鼻而至,只一眨眼,飛雪竟然已經飛身到了她的面前。
眉眼帶笑地望著她。
不知為何,恍惚之間,飛雪的影子,居然與銀面的影子重疊在了一起。
太奇怪的感'覺了。晚清不由心中發笑。
如此絕代風華的女子,她怎麼會想成是銀面呢?
可是,他們又真的是太相似了!
那一雙清澈無塵的眼睛,那一身幽幽神秘的夜來香氣。
難道,飛雪與銀面是兄妹?
“夫人請!”飛雪做了個請的姿勢。
晚清為難地看著那一汪碧水清荷,她不識武功,又要如何上去呢?!!
卻見飛雪將她輕輕一拉,晚清只覺得整個人一輕,就被她帶上了臺上。
緩過神來,她望著飛雪,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濃,剛剛那種感覺,實在是讓她太熟悉了,與那一日,銀面飛身帶她回慕容山莊,竟是如此神似。
她盯著飛雪,半晌,卻是回不了神。
飛雪伸出素手,在她的眼前搖了一搖:“鳳夫人,怎麼了?!”
晚清被她一喚,猛地回過了神,望著飛雪臉上的戲謔之色。她的臉上,不由升起一抹可疑的紅暈,她剛剛,竟然望著飛雪想事入了神。
“夫人想用什麼樂器呢?”幸好飛雪也不是那一種喜好作弄別人的人。
晚清想了一想,笑著應道:“姑娘琴聲出塵,想必晚清用什麼都顯得突兀了姑娘的琴聲,不如晚清就用琵琶清音還有淡水清歌為姑娘點拔樂前樂後孤調之色吧!”
“夫人想彈一曲什麼?”飛雪輕輕地問。
“即是姑娘相請,便由姑娘做主。”晚清輕道。
飛雪一笑,也不客氣,點了點頭,長身而坐,手中輕拔,琴聲已經隨之而出。
此時婢女早將琵琶備好,晚清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聽樂曲,知是暗香,於是嘴角淡淡一笑。
微閉起眼睛,檀口微啟,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夜鶯忽臨:
舊時月色。算幾番照我,梅邊吹笛。
喚起玉人,不管清寒與攀摘。
何遜而今漸老,都忘卻、春風詞筆。
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瑤席。
江國。正寂寂。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