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說著,手卻是趕緊扯出了身的絲絹,為他包紮,雪白絲絹方纏過,便有血透了來,可見剛剛那掐有多深。
而鳳孤,卻是猶不自知,只是凝著雙痛苦的眼睛。
“我對不起你!”他痛苦地道,那聲音暗沉低啞,帶著猛獸負傷時的低吼,那樣濃的痛苦,直傷入人的心間。
她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腕,那雙淡然間帶著關懷的眼睛望入了他的眼中,輕輕地道:“究竟是怎麼事?你說出來,我們可以共同解決,你如此憋於心中,只不過令彼此都無法釋懷罷了。”
“沒什麼好說的。”鳳孤聽見他的問話,卻是臉撇,帶著痛苦,不肯說出。
他只怕,旦他說出來,他們之間這些天來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溫馨幸福就全沒了,所以,儘管痛苦,儘管將來要後悔,可是他還是不會說出來的。
看著他如何也不肯說出口,晚清為之氣結,這些天來,他雖然看起來十分舒心,可是晚清卻能感覺到,他內心深處有著痛苦,快要掙出,究竟是怎麼事,他為何就是如何也不肯說出呢?他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情,難道真的那麼難說出口嗎?難道他真的做了什麼令她那麼憤恨的事情嗎?
可是究竟是什麼事情,會讓她極度憤恨呢?
他不應該是那種殘暴無良的人的,雖然,他有時看起來十分無情,可是,他心底卻還有片是溫軟的,那麼他就不會是最壞的。
“你是不相信你自己,還是不相信我的氣量足以原諒你過往的事呢?”晚清平靜地問道,眼中是濃濃的傷感,他為何就是如此不信任自己與她呢?
“清兒,你給我點時間吧!只要時機成熟,你自會知道切的。”他將她摟在懷裡,那麼用力,那麼用力,就像要將她整個人都揉入他的身體般。
他,不能失去他的。
所以,只能直騙著,真到那天,她的心,容了他,便是他們坦承相見的時候了。
“時機成熟?何時才是時機成熟呢?”他的話,讓她不明白,難道她與他之前的過去,真的那麼難以開口嗎?
她想看看他的臉,想從他的臉找出點什麼,卻發現他將她抱得好緊,緊得她連掙開也難。
他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呢?
“等到應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的,你不要問,好嗎?”鳳孤悶悶的聲音傳來,那壓抑的聲音,讓她沒有再問什麼。或許,他當真有他的難處吧!
手停止掙扎,只是任著他將她擁在懷中。
忽然發現,他,直生活得十分痛苦。
“我不再問了,直到那天你願意說出來,我再聽。”聲音輕輕地、淡淡地。
“謝謝。”鳳孤沉沉地道。這,是他這四年來,唯次對別人說謝謝,他已經許久不曾再對人說過這個字了。
因為,這個世,已經沒有哪個人對他好,好到他感恩了。
“你不是說了,夫妻之間是不用言謝的嗎?怎麼自己倒說了!”晚清輕輕笑,輕聲地問道,語氣帶著笑意,歡快之極。
只是為了衝散他的不快罷了。
看著他痛苦壓抑的模樣,她也不好受,整個園子,似乎也沾了不少他的鬱氣般,濃郁得讓她也透不過氣來。
“我的不同,我的謝可是很珍貴了,我是輕易不出口這字的,你可是隨意就出口,顯示不出意義來的。”他抬起頭,臉的痛苦散了不少,薄唇彎,輕笑著道。
她不想讓他痛苦,他卻不想讓她因他的痛苦而心中擔憂,於是臉散去那鬱氣,可是,心中的痛,又豈是說散就散得去的呢!
若沒有得到她真正的原諒,只怕窮極生,他也難散去這痛苦的。
“狡辯,只要是心誠,還不都是樣的,哪兒來得珍貴與否呢!”她啐了他口,卻是雲淡風清,麗眸輕輕地望向遠處的風景,南鳳圓的後園子,是大片的梨樹林,當梨樹開花的時候,雪白片片飛舞,風吹,片片飄落,恰似冬雪飄揚,美不勝收,而且還能聞到滿鼻子的梨花香氣呢!
“我的謝,只對清兒人說,那能不珍貴呢!”他道,卻是執意不改。
“你可真是貧嘴!”晚清含笑間瞪了他眼,她發現鳳孤雖然看起來十分地邪氣霸道,可是,偶爾間,還是會出現些孩子氣的,正如此刻,這執意的模樣,豈非就是像足了小孩子般任性。
只對你一人貧
“我縱是貧嘴,卻也只對清兒人貧,外人想見我此番模樣,是萬年也求不得的!”他卻是臉揚,神氣飛揚地道。
那模樣,好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