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打眼一個東西沒什麼,怕就怕因為打眼一個東西,就得說一萬個慌去圓那一個,不想吃虧就只能忽悠下家。咱們好歹從小認識,你那東西到底怎麼樣,你自己心裡也知道,也不過一千多萬,你當少買了兩輛車,自善也不是故意的。他不是還和你說過,要請你吃飯?”
簡二萬笑了笑,“吃飯好呀,有空再吃。”說完就帶著人走了。
走了兩步,
他身邊跟的朋友說,“這人,都是關心則亂。”
簡二萬說,“查查那個女的是誰,讓他們都這麼護著。”
旁邊一個說,“怎麼說他們好。以前多硬氣。今天一下說話軟了,越在乎的東西,越不能多看一眼,還是玩古玩的呢。”
簡二萬想了想剛剛見過的女孩,還有於自善小心陪著,不由自主關切的態度,他冷笑道,“太在意的東西,就不由自己了。道理和做起來是兩回事。回去就查,我倒看看是什麼人,對了——之前在錢小樂的餐廳,你們不是聽說過,他難為過一個女的?會不會是這個?”
“這兩件事,應該沒聯絡吧。難為的一定是討厭的。今天的這個,你問了一句,他們都緊張。”
簡二萬說,“這你不懂,錢小樂幼稚,他喜歡的女孩,一定是最想欺負的那個。從上學的時候就是,你見他難為過別的女人嗎?你們去查,我覺得一定是一個人。”
大家紛紛想,最瞭解對方的通常都是仇人。果然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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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在復活節後回到國內,把一批現代藝術品送到了於自善的拍賣行。
於自善看到這些現代畫作的時候,相當意外。
顧西說,“一共20副,你猜到了?——那我省事了。”
於自善翻著看了看,都是還沒有成名的年輕畫家,他有些佩服,又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顧西,“可以問問,這事情的週期大概是多久嗎?”
顧西端著茶杯,掀蓋子吹了吹,說:“七。八年吧。”
於自善倒吸一口涼氣,分步驟炒作,七。八年!
“是……你們公司自己的意思?”
顧西從茶杯上抬了抬眼皮,說,“我是跑腿的,也沒有那麼大能量。”
於自善轉開目光,之前她隨意說了句有大華證券的□□,他回來關注了一下,果然是真的,那邊開了臨時股東會,不歡迎被收購。她的確沒這種能量,只能是那位。
她的這棵樹可真夠大的。
他說,“這些……是不是要配合外頭一起造勢?”
顧西說,“國外要展覽的畫我已經都運過去了,大概明年或者後年才會開畫展,因為還有幾個看上的畫家沒有碰面。”
比如方畢純。
程琦說要自己接洽。
於自善說不出心裡什麼味,一瞬間,深不可測高不可攀的感覺都來了,他說,“這些人都是你去聯絡的?原來你這邊還有大事在忙。”
顧西捧著熱茶杯,笑道,“不是,我就是買了他們幾張畫,協議是別人出面和他們接洽的。我不懂也不管這些。”
於自善慢慢點了點頭說,“這樣我還稍稍平衡一點。”
顧西站起來,“那就交給你,你來安排吧。”
於自善說,“十月上怎麼樣?我們之前都是瓷器專場,現代藝術品——你多給我點時間,我好把以後的也安排好。”
顧西點頭,“謝了。”
於自善苦笑,她就是和他做生意的樣子。他說,“你才回來,給你接風吃個飯怎麼樣?”
顧西說,“改天,今天真不好意思,我約了潘廠長,他說有事找我,聽上去還挺急。”
顧西往門口走,於自善跟著送她。照理說,他們的關係真的可以更近一步,當個好朋友總該是起碼的。
於自善真是不甘心,咱們中國人做生意,人情是第一。不然為什麼有好處給對方?
這顧西真是奇葩。她不要別人的好處,給別人好處也不求太多回報的樣子。可這樣不行,容易吃虧,這世道,沒良心的人多。
他說,“回頭五一我不在,要出去半個月。你五一放假有安排嗎?”
顧西,“要忙這邊房子的問題。對了,我把地款帶回來了,等會準備自己和潘廠長清,錢小樂那裡,七爺沒要那份禮。”
於自善大為驚訝,第一反應是對方生氣了,“是不是……錢叔太莽撞。”
顧西連忙搖頭,“那是人家自主的房子,不想要,也是想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