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面的說,“你幹嘛這樣嚇她?”
“不嚇唬怎麼聽真話。”簡二萬敲敲桌子,催他下家。
下家甩出一張牌,說,“還好她長得不錯,估計最怕這個。”
他的下家說,“都不知道說她什麼好,是不是其實智商有問題?有那麼多訊息,卻敢周圍去。”
簡二萬輕飄飄掃了他一眼,“你智商高,那你告訴我,她那股票預測訊息怎麼來的?”
“這我怎麼知道。”那人說,“你要只說股票,國內的我可懂。可就算機構大戶做莊,也預測不到這麼準。”
“她會不會是那一派的?”坐在簡二萬上家的說。
“哪一派?”一個問。
簡二萬搖頭,“股票三大流派……”他掃了一圈桌上的人,“一個是技術派,看K線圖分析那種。還有一種,政策派……”他看向自己下家,“就像你,偶爾買個股票,就是內行給的訊息,國家要出大政策前,跟個風。機構出訊息前,跟個順風車,就是完全依賴政策面。”
“還有一種……”他端起水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說,“第三,是易經學派的。據說能算到大勢走向。但是,你們覺得,哪一個學派,可以有這種訊息,又這麼準確?”
“會不會是這樣?”他上家說,“我以前聽過一些投資公司說,他們也能給出百分之百可靠的訊息,但是他們是這樣,一半客戶給升的訊息,一半客戶給跌的訊息。這樣一輪一輪下來,總有幾個客戶得到的是次次精準的訊息,別人就信了。這種投資公司就是這麼掙錢的。”
簡二萬搖頭,“不會!她不是騙子。”
就是因為不是騙子才令人覺得無法理解。她要是為了錢,為什麼有掙大錢的行當,不碰期貨,這個說她沒有興趣,那她弄藝術品也行呀,高雅,前途無可限量。可她卻選擇去賣汽水!
真是……
門輕響,
“進——”
門被推開,女孩在門口戰戰兢兢地說,“簡少,我們摘了她嘴上的布,還沒套話。她就說……”她神色猶豫。
“說什麼?”一個說,“最煩你們說話慢吞吞,中午沒吃飯?”
簡二萬抬頭看了下表,中午了,“她說什麼?”
“她說,‘去和你們老闆說,有什麼事他就說。不然找我的人要來了。’”
簡二萬捏緊手裡的牌,抬了抬手。
女孩輕輕合上門。
“她是中午12點的飛機。誰能找她?”
簡二萬拿起旁邊小桌上的電話,按了密碼,“這是她的電話。我們用她的電話給於自善發了簡訊,難道於自善還會找她?”
剛剛發的簡訊還在,於自善沒有回覆。
簡二萬覺出不對來,他對上家說,“你和自善打個電話問一下。”
上家那個,和於自善通常還能客套幾句。
他拿手機很快找到於自善的號碼,撥了出去。
兩聲就通了,於自善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怎麼了?鄧逸。”
“沒什麼,中午了,有空嗎,出來吃個飯。我最近買了個東西,想你幫我掌掌眼。”
“今天不行!”於自善在對面一口回了,“我這有點事。”
“有事……”鄧逸看向簡二萬,用眼神交流,“什麼事,要幫忙嗎?”
“幫忙?”於自善那邊空了一會,他說,“也好,你家在四季酒店有人是不是?我一個朋友不見了,你過來幫我找找人。”
“你朋友不見了?在四季?”鄧逸看著簡二萬,簡二萬黑了臉。
鄧逸又聽了幾句,說,“那行,我現在過來。”他掛了電話,笑起來,“糟了,我不去,他找別人一會就問出來早晨我安排的車。我先去拖一拖,於自善說,她坐酒店的車出去的。這事情瞞不住,一查就順藤摸瓜了。”
“不是給他發過簡訊,說改了班機嗎?為什麼自善沒相信?”
鄧逸站起來說,“這我怎麼知道。”
簡二萬手左右虛點了點,“你們倆,也和鄧逸一塊去。這事情別參合你們三個。費事他們找後賬,找你們的事。”
另兩個站了起來,“那我們和鄧逸一塊過去。”
簡二萬點頭,和他們一前一後出了包間。
看他們往外去,簡二萬對旁邊人說,“清場了沒?”
“清乾淨了,我們跟著看的。”
簡二萬往包間去。
門一推開,只開著小燈,女孩坐在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