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慢慢回了精神,壓低聲音問,“那他為什麼要來找顧念?”她的聲音壓的特別低,不想安星聽到。
手術門開啟,一名醫生和一名護士出來,顧惜連忙衝上去。
“怎麼樣?”
醫生說,“現在就手術剖腹產,你們誰簽字?”
顧惜看向安星,安星走過來接過手術單,手抖著,籤不下去。
顧惜問醫生,“情況到底怎麼樣?大人有危險嗎?孩子呢?”
“這個現在還不好說。我們盡力。”醫生說。
顧惜說,“如果有情況,你們一定要保大人。”
醫生說,“那當然。”又催促安星,“簽字我們才能手術。”
安星愣愣地看著手術單,卻一個字也看不懂。一咬牙,他簽了字。
顧惜的司機和保鏢也趕了過來,她只有回城才用這些人,在有機基地的時候,這些人都處於帶薪休假狀態。
顧惜讓司機去幫忙交費。自己帶著她的保鏢,去找徐洋。
高姐陪著。
徐洋的病房門口,也有好幾個人。
高姐走過去打了招呼,“顧念的姐姐,想來問徐洋兩句話,他醒了嗎?”
顧惜左右看看,還沒有警方的人來。
門口的人推開門,她走了進去,正對上躺著的徐洋,他睜著眼。顧惜回頭對外頭說,“你們都在外頭,我想和徐洋單獨說兩句話。”
門合上,她走過去,站在徐洋病床邊,“為什麼?”
徐洋看著她,眼中帶恨,反而開口問道,“琦爺是誰?”
顧惜一愣,背脊泛起涼意,“你說什麼?”
“琦爺是誰?”徐洋又問,躺著的樣子,有些天塌下來當被子蓋的無所謂。
顧惜看著徐洋,不敢回答,不敢問話。徐洋能說出那個名字,就代表這事和程琦脫不開關係。
好像看出她的恐懼,徐洋說,“我被人下藥了。”
顧惜還是站著不動,只看著他。顧惜害怕,這種害怕,就好像看到要到大黴,卻無能為力,只能眼巴巴等著黴運從天而降。
徐洋嗤笑出聲,說,“顧惜,我這算是毀了,你也別想好。我被人下的不是普通的藥。剛剛醫生說,我被人連續下了幾個月的藥,以後都會都會……”他看著顧惜,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不舉。——這輩子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顧惜抬手扶上床頭,像倒黴無窮無盡沒有頭了。
徐洋說,“現在還不說那個琦爺是誰?”他說到這裡猛然一掀被子,迅猛無比地跳下床,一下掐住顧惜的脖子,“你還不說。”
顧惜沒想到他會這麼狂暴,一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