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程琦抿著嘴,繼續拉住她袖子走。
顧惜一看不行,說出更狠的一句,“或者……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一但不失憶了,你怎麼辦?”
每一句,都程琦想都不敢去想的問題,她就像號準了他的脈搏,句句誅心。
程琦說,“這半年,我沒有吃過一口帶滋味的飯。”
顧惜:“……”
她轉身往臥室去,說什麼都沒用。
她上床睡了,也沒給程琦被子,也不管他準備怎麼睡。
程琦沒有來打擾她。
但又怎麼可能睡,輾轉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程進比她還準時,又來送飯。
方畢純家的廚師倒了八輩子黴,晚上加班,早上還得加班。
顧惜問程進,“你看著廚師做的嗎?”
“那當然。”程進說,“給我哥和你吃的東西,我怎麼可能不看著。”
顧惜這才拿起筷子,“那我就吃了。”心裡知道,其實那個“和她吃”,是加的。因為給程琦吃的,所以程進才精心。
程琦昨晚守夜,今天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他和程進都望著顧惜,不明白顧惜怎麼忽然那樣問。
顧惜被看的不行,說,“我怕廚師連續加班,給菜里加料。”
程琦和程進集體無語。
顧惜其實是開玩笑,但他們一點也不懂,她就沒意思了,怏怏地說,“住在空中樓閣的人,怎麼明白基層勞動人民的洩憤思路。”
程進又糾正她,“方畢純家的廚師不算基層勞動人們,人家留學鍍金回來的。”
顧惜抬手毫不猶豫給了他手臂一巴掌。
程進和程琦頓時收聲,明白她這半年壓力大,火氣也大。
飯後,顧惜換了衣服去上班。她走到玄關換鞋,程琦跟過去,猶猶豫豫,顧惜知道他那欲言又止什麼意思,顯然是想勸她別上班,但又知道說了白說。
顧惜也是一樣欲言又止,她怕下班後程琦還在。
但這個必須說。
她穿上鞋,說,“昨晚是特殊情況,今天希望你能尊重一下我的居住空間,我今天下班不想再看到有人在我家。”
“吧嗒——”一聲,程進在廚房掉了一個碗。
程琦盯著她的鞋在看。
顧惜穿上右腳的,一看程琦的表情,簡直要絕望了,她說,“對!這也是雙新鞋!”
她拉開鞋櫃,“你看,我不止有新衣服,還有新鞋,以後還會有新的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