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過去。
走到路上給顧西去了個電話。
電話一通,顧西就說,“正巧,我剛離開公司,正要過去。”
於自善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該先說什麼,最後說,“……那我在門口等你。”
掛了電話,他開車直達餐廳,就在外頭接顧西。
不多時,就看到顧西坐的計程車到了。
他走過去幫她開了門,顧西下車來說,“我剛剛想說,在裡面等就行。”
於自善說,“走吧。”在裡面等怎麼能夠體現保護的意味,當然是這樣,他要跟著她一起去才合適。
倆人向裡走著,顧西出其不意問道,“對了,平時你玩什麼?”
於自善說,“這些東西觸類旁通,我玩的比較雜。”
迎面看到汪睿走了過來,對他們笑著說,“我剛從廚房過來,今天錢小樂親自監督。咱們先去坐。”
他先行一步,推開了包間門。
裡面劉經理正在招呼人擺冷盤,飯局都得在飯點,他沒想到這些人來這麼早。要不是剛剛於自善打電話通知,他們更得手忙腳亂。
顧西今天根本也不是來吃飯的,看到劉經理,她就知道了對方的用意,這是在告訴她,這經理沒有被炒魷魚。
後面門一響,錢小樂進來了,還跟著他另外兩個朋友。
錢小樂說,“來了,走,那邊坐。”
於自善對顧西說,“先坐。”
劉經理拉著主位的椅子,“顧小姐來這裡坐。”他的表情諂媚,帶著老闆不知道施壓多少次的賣力,那樣子差點把顧西逗笑。
她走過去坐下,於自善坐在了她左手邊。
錢小樂硬著頭皮過去,坐在顧西右手邊。其實這種飯局,應該有個雙方都關係好的來調節,但現在應該調節的於自善明顯還有情緒。
桌上擺滿了冷盤,他讓人開了酒,滿上一杯,對顧西說,“那天是誤會,我今天先罰酒三杯,咱們後面的事情再慢慢說。”
顧西從身後拿過來包,從裡面掏出一件東西,放在桌上。
於自善一看,就愣神了,就是那天那個老胎新畫的碗,他說,“這碗怎麼到了你這裡?”
顧西說,“我借來用用。”她好像看不到人家端著酒要賠罪,繼續問錢小樂,“這碗,真的還是假的?”
錢小樂還端著酒,笑容僵在臉上,怒氣一瞬間衝到腦袋頂,差點忍不住爆發。
另三個直接當機,誰也沒料到她這麼直接。
於自善也沒料到,隨即他被這外行要打敗了,無奈地柔聲說,“顧……保真,那個……碗沒有真假,準確說來,只有新舊。”
他猶豫了一下下,還是叫了保真。
顧西聽出來他停頓的那一下,說,“那既然沒有真假,我叫顧保真有什麼問題。”她看著錢小樂,“你說呢?”
錢小樂真是想一腳踹翻桌子,他這兩週每天都在研究選單,想著怎麼在這頓飯上做文章,好化干戈為玉帛。誰能想到這人這麼不給面子,來了就一定要說“真假。”這意思一目瞭然,不就是要自己用水澆自己嗎?
哪個男人能這麼幹。
他拿起那碗看了看,說,“你說的真假,不就是新老的意思,敢在古玩圈裡保真,這下面有款,大清雍正年制,你保的是不是這個年代的真?”
他看向於自善,“她這是什麼意思,自善,今天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她拿個半新半老的東西來,是純粹難為她和我。她手上不是有民國瓷器嗎?為什麼不拿來,偏偏這麼幹。”
顧西說,“如果可以,我倒希望拿個假貨過來問你,不過我現在沒有。”
於自善看著那碗,這是他斷過的東西,他更加明白顧西的意思,這事情,她是不想他參合。
可她為什麼呀。
錢小樂放下那碗,他們都是熟人,這碗是誰的都知道,他說,“你到底什麼意思?”
顧西說,“我就要你說一句,我的東西是真的。”
“可這明明不是老的!”錢小樂氣的都要暈頭了還不忘糾正她。
顧西說,“你想找我麻煩的時候,其實真假有什麼關係,我拿個真的,你一樣可以說是假的難為我的。對吧。”
錢小樂瞬間明白了,她在諷刺自己那天找茬的方法。
這人怎麼這麼小氣不給面子,他冷聲說,“那我要說這是假的呢?”
“想說假呀?!”顧西轉開了目光,看向旁邊看熱鬧的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