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一個手提行李包,護照,抖開衣服,白色高領毛衣,低領的珍珠色的,她扔到床上,這顏色太寡淡,不是她的愛好。內衣,內褲,她扔到床上,護照,錢包——
她拿出錢包,一開啟,裡面一排卡,金色的,銀色的,她臉上湧上驚喜,一張張抽出來。還有身份證,那本來就是自己的,她越發心安。
她翻了一會,捂上臉倒在床上,那男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她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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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層樓,
程琦進了房間,
跟著的人說,“琦爺,樓上的總統套房,咱沒預定,人家五天後有接待……”
程琦抬抬手,沉聲說,“五天足夠了!”
那一聲,低沉威嚴,帶著只有熟人才知道的某種狠厲。
讓人都先散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看向Mac,“你先和程進說一下發現的情況。”
Mac點頭,急速和程進報告了一下。
程進頓時覺得被一串雷劈中。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程進聽完,連著說了三個怪不得,好像一連串的事情才有瞭解釋。
隨即他驚恐地看向程琦,指著樓上,“那……那這個難道是原主回來了?”
程琦臉黑如墨。
陰沉著嗓音說,“讓James回來。”
拿出手機,撥了號碼,對那邊的人說,“你準備一下,程進發給你的照片,你去看看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什麼地方來的,什麼作用,全都問清楚。”
他掛上電話。
Mac說,“我找個懂這個的,先來看看吧,有些人真能看出來換人的。”
“叫!”程琦說,拿起電話,又撥了一個號碼,“你從泰國,馬來西亞,澳門,各給我找個懂巫術降頭術的,都過來,我這邊有人大概被上身了。”
掛上電話,Mac的電話也掛了。
程進還在消化這難以置信卻必須相信的訊息。
他走到門口要了支菸。
外頭人說,“三哥,這屋是非吸菸的。”
程進一甩門,把人和聲音都關外頭了,點上火,他猛吸了幾口。
身後響起敲門聲。
“你他媽——”門一開,外頭人說,“三……三哥,戴邵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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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頭沉沉地醒來,周圍一片漆黑。
她忙用手摸了摸,有意識,自己還在,剛剛那場打鬥,她實在下不去手掐死顧惜,那身體本來就是人家的,所以她選了被掐死。
現在呢?
她的手摸到粗糙的床單,她的手挪了挪,還是床,自己頭下面有枕頭,她連忙坐起來,周圍摸摸,還是黑的什麼都看不到。空氣裡沒有發黴的味道,挺正常。
但她心裡還是有點怕,不會是陰曹地府吧。
不對,和上次怎麼不同。
她站起來,
“哐當——”一個桌子倒下。
她一想,摸著上了床,在牆上一摸,果然摸到了布,她使勁一扯,陽光一下灑了進來,照射出一室明亮。
她驚喜地轉身,看到一間白色整潔而熟悉的臥室。
她簡直不敢相信,兩下爬到床邊,看到剛剛撞到的簡易摺疊電腦桌。
那麼熟悉。
腿一伸,她跳下床,向外跑去。
客廳裡明亮
白色的廚房,擺著白色的桌子,黑色的歐洲木餐椅,綠色的植物在窗臺上,生機盎然著。
她在屋裡轉一圈,一時間天旋地轉,這是她自己的家。
她跑到門口,那裡有出門時用的穿衣鏡,她對上鏡子中的自己,剎那間,情難自持,放聲痛哭起來。
鏡中的自己,是22歲的自己。
她的委屈,她的憋屈,她的不被理解,她的過去,她黃粱一夢的愛人……她坐倒在地,眼淚大滴大滴砸在身上地上。
他抱著她說,“……我就想你愛我一個人。”
她捂上臉,黃粱一夢,一夢一生。
如今,她22歲,他才16歲……讓她去哪兒找他。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蟲子”,你太厲害了~
昨天大家紛紛蓋樓,下不去手,笑死我了~~~~但沒辦法改哦,這個梗,是和琦爺青春期的那個問題一起的。
所以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