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他怎麼死。”
她正坐在顧惜旁邊,剛剛戴安琪的位置。好像準備和顧惜一起當個旁觀者。又對女兒說,“安琪你也過來,以後別認那個畜生。”
顧惜微微側頭,只能看到她的鞋,心裡五味雜陳,她相信,戴大伯母並不是真的要看熱鬧,只是她不這樣,等會戴大伯受罪的時候,怕連累他們的女兒。要摘乾淨自己的孩子,得先摘乾淨自己。
戴世全顧不得管這邊,拄著柺杖幾步走到戴盛昌面前,“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戴盛昌奮力掙開戴元亨和戴盛嘉,衝過去先扶起來地上的人,
“小司,你怎麼樣。”
女人頭髮散亂,還沒坐直,他伸手想拿掉女人嘴裡的布,脖子後面一疼,是戴世全忍不住抽了他一柺杖。
“我看你真是鬼迷心竅了,這種時候你還只顧著她。”
戴盛昌捂著脖子,怒吼道,“是。我是隻顧著她,你們誰又顧過我。”他一下站了起來,“你心裡一定想,死到臨頭我還只顧著她,可當年要不是你一定拆散我們,哪裡會有今天的事。”
“大哥,”戴盛鴻衝過來,“你怎麼這麼和爸爸說話。”
戴四夫人忙把自己兒子拉遠。
戴元亨也自動站遠了些。
戴盛濤過來扶戴世全。戴世全抬手擋住四兒子的相扶,柺杖指著戴大伯,怒不可赦道,“你這是怪我,我當年問你,選她還是選家裡,你是怎麼選的?你要是捨得下榮華富貴,怎麼不娶她?”
戴大伯冷冷地笑著,“家裡的東西是我天經地義應該得的,你生了兒子,這就是你的義務,憑什麼要我選。”
戴世全說,“對!我生的兒子,我有教養的義務。可沒教你去殺人放火,殘害兄弟。”
“我和他們利益使然。你沒有看透,關我什麼事。”
戴世全舉起柺杖抽他。
“爸——”戴盛濤連忙攔住,“別動氣傷了自己。”
對戴大伯質問道,“就算你覺得利益相關,可也不用去害人,邵東的樓盤妨礙你什麼了,為什麼害他?”
“你別說的好像大義凜然。”戴大伯冷笑道,“戴邵東當初那裡死了人,說要徹查停工,戴邵東脫不開關係,連夜跑回來。是誰興奮的一晚上都沒睡覺。”
戴盛濤頓時臉色發白。
戴大伯又說,“你和老二家裡都是男孩,還是隻有一個,少一個競爭對手,不是日思夜想嗎?”他看向戴邵東說,“要怪就怪你爸,不好好在帝景城待著,妄想回來分一杯羹。”
戴邵東不敢相信,自己平時少言寡語但是為人正直的大伯會是這樣,他說,“在我的印象裡,家裡一向大伯最淡薄,原來會叫的狗不咬人,這句話是真的。”
戴邵東顯然已經被氣到口不擇言,可沒人和他計較。
戴世全指著戴盛昌,“你是我的大兒子,我就算虧待了誰,這些年也沒有虧待過你,原來你心裡積怨這麼深。那你說說,為什麼程先生會在平城的地產出事,你的人能被押來,相信還有我們不知道的。
戴盛昌不說話。
程思說,“你大概不清楚,英國和美國最近才查到一條特大的古董走私案,這件事牽扯英國美國的好幾家拍賣行,這拍賣行樹大根深,不止幫富豪洗黑錢,還可以利用古玩幫他們合理避稅。這拍賣行背後的老闆一共三個人,現在已經全部被警方抓了。其中一位美國人,就是涉嫌綁架琦爺的。”
戴世全不可思議地看著戴盛昌,“你和美國人勾結的?這事情難道你還有參與。”
戴盛昌狠狠盯著程思。
程思說,“敢做不敢當,你看著我,不過想知道我們掌握了多少。地上的人都帶來了,你說我們掌握了多少。”
戴盛昌確實想知道他們知道多少,可現在威脅的意味分明,就算今天沒有證據,可是難保今天之後,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會安全。
他說,“你們今天能過來,中間有些細節想來也是不會知道的,好!我可以都說,都告訴你們,可我家人是無辜的,小司和我兒子,你要保證她們的安全。”
戴大伯母又想衝過去打他。
程思說,“你不說,今天就把她們送到柬埔寨去。”
戴盛昌:“……”
戴大伯母期待地看著程思,如果可以,她寧願掏錢拍下這項服務。
程思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對戴世全說道,“這件事中間還牽扯別的人命,您最好有些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