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想這些,自己也是有病。
她的頭髮被扯的疼,拉回理智。她轉身,拉住顧念,柔聲說,“念念,你和公司的合同,如果要解除,麻煩嗎?”
“解除合同?那當然要賠好多錢,可我為什麼要解除,現在正發展的好呢。”她瞪大眼睛說話,卻忽然抬手扶住顧惜的臉,“姐,你的眼睛怎麼了,有點紅,你剛剛哭過了?”
“沒。”顧惜閃開目光,“我沒事有什麼好哭的。”
顧念狐疑地看著她,只覺那一側頭的樣子,說不出的惹人憐愛,她喃喃說,“姐,我覺得你現在的氣質和以前一點不一樣,現在隨便一下,都特別有味道。”
顧惜被逗笑了,“什麼味道?我又沒抹香水。”
“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顧惜坐下摟在她,枕在她肩頭說,“就是覺得,溫柔的時候還帶著堅強,令人覺得很有層次感。只想探究一下,到底是真的堅強,還是故作堅強。”
顧惜被摟著,心裡暖暖的。
她柔聲說,“在外面工作要照顧好自己,別說人家的是非,人家說的時候,自己也離遠一點,別和人家置氣知道嗎?”
“我知道,咱們家沒後臺。”顧念答應的又快又自然,“我不會惹事的。”
顧惜放了心,“我過幾天要去一趟港城,接了新的工作。”
“嗯。”顧念點著頭,又問,“姐,你那公司後面有業務嗎?這管理諮詢公司到底能幹什麼呀。現在掙了錢,以後會不會賠進去?你要不要,也像那賣雞蛋的,不要放在一個籃子裡。”
她的話天真爛漫,顧惜笑著,柔聲說,“放心,賠了可以再做別的。”
“為什麼?”
“我們的國情就是這樣,處於一個變化的大時代,”顧惜慢慢說,“好像各種機遇從天上落下來,有背景資源的人可以圈一個行業,然後搞自己擅長的。可像姐姐這種,從零開始的模式,只能伸手,什麼機遇離自己最近,就抓什麼。不能挑行業。”
顧念似懂非懂,茫然地點頭,又忽然說,“對了,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
顧惜轉身望向她。
顧念佯裝疊手裡的浴巾,異常躊躇地說,“嗯……我,我那天看到徐洋了。他畢業了。”
顧惜頓了一下,想到徐洋是誰,她說,“咱們管好自己就行,別管其他人。”她不想聽,她沒有任何精力去關心應付其他人了。
顧念的嘴動了動,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