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襯衫,此時已經褶皺的不成樣子,還有不少的血跡。
正打撲克的眾人一見他這樣,心裡一個咯噔,扔下手裡的牌就過來了。納蘭雪一把扯下擋住她視線的紙條,也跟著奔過來。
晴和看向他出血最嚴重的腰部,蹙起了眉頭,沉聲阻止他們的腳步:“別忘屋裡扶了,趕緊去醫院,他傷的不輕。”腰部的傷口像是刀傷,傷口挺深的,包紮都沒用,得趕緊去醫院縫針。
正扶著他的孫楠和林勇一聽,止住了腳步。站在旁邊的程敬學,直接就出去,這裡的計程車不像市裡到處都是,只能去巷子口攔車。本來孫楠他哥是要借給他們輛車開著去玩方便,可是他們都不熟悉路,要去哪還得現查,有那個功夫就打車去了,他們又不是差那點油錢的人。
晴和望了眼空曠的大門,心裡咯噔一聲,看向闔眼虛弱喘氣的李向陽:“李向陽,谷澈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出的嗎,人呢。”
轟,腦子裡迷迷糊糊的李向陽,聽到谷澈的名字,瞬間有些清醒了,就是因為谷澈還等著人救,憑著這麼一股信念,他才會勉強支撐回來。誰知道看到熟悉的他們,他眼前就變成了一片漆黑,進入半昏迷狀態。現在聽人提起,才猛然驚覺他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
“東大街,清幽茶館後巷,快,救谷澈。”李向陽失血過多,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費力睜開眼睛,聲音透著虛弱的嘶啞,已經沒精力在說那麼多了,說完幾個重要的字,就兩眼一閉,徹底暈過去,不省人事了。
而聽到他話的眾人,眉毛差點擰成一團了,這個回來的都成這樣了,那谷澈……。
晴和抿著唇,立刻就往門外衝去,隨風飄來一句話:“我去找谷澈,你們送李向陽去醫院。”隨著話音一落,大門處已經沒有了那道身影。
眾人這才看見,門口一條蜿蜒血路,從旁邊一個小巷子一直延伸到他們大門口。眼神落在李向陽身上,乖乖,這得留多少血啊。
程敬學把車叫到了大門口,從計程車上下來,見他們在門口站在,趕緊招呼道:“快點上車。”
計程車司機一見他們把個血人往車裡抬,立刻就不樂意了:“哎哎,我這可是新車啊,才買了不到一個月,這人一上來,我這車得成什麼樣啊,這趟活我不接了,你們找別人吧。”
說著,一腳油門就要走,錢也不賺了,新車弄的滿車血,這多晦氣啊。
納蘭雪黑著臉,伸手從自己兜裡掏出一沓錢,是她準備用來當賭本大殺四方的,結果這幫人死活不玩錢,要玩貼紙條,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順著開啟的窗戶甩他臉上:“錢錢錢就知道錢,沒看見這人都什麼樣了,不知道救人要緊啊。”
說著,整個人身體站到車子前面,拿眼神示意他們趕緊把人抬上車。自己則是怒氣衝衝的瞪著司機,身體沒挪動分毫,意思很明顯,想要走,除非從我身體上壓過去,沒那個膽子,就老實的送他們去醫院。
司機正好被一沓錢砸的暈頭轉向,用手掂量下這麼厚,得有兩萬啊。他這新車總共才八萬,就算把他車墊子弄髒了,從裡到外全清洗一遍,換上新墊子,一萬塊都用不了,他這等於白賺一萬啊。當即笑的一臉諂媚,看著那血都覺得順眼多了,這叫滿堂紅啊,還愁以後生意不紅火?
納蘭雪見他這副小人嘴臉,氣的一顫一顫的,看他們把人放進去,孫楠坐在前面陪著,這才閃身讓開路。
一個車子坐不下,李向陽是躺著的,就只能跟一個人。
程敬學讓開路示意他們趕緊走:“我們在截一輛車馬上就到,你們先去。”
孫楠點點頭,隨機想到什麼似的,急忙喊道:“錢錢錢,我沒帶錢啊,快,誰帶錢了。”他們不是不懂世事的大少爺,這年頭沒錢看不了病等死的多了。在這裡他們這張臉可不頂用,醫院只有見著錢才能給人看病,不然他就是跪地上求人,他們也不會給人看病的,只能白白浪費搶救的好時機。
眾人恍然,除了納蘭雪嚷嚷著要當賭本的錢,他們的錢都在屋子裡呢,還沒等著跑回去呢。向蘭蘭伸手從兜裡掏出張銀行卡,趕緊塞到孫楠手裡:“裡面有五萬,不夠,我們一會去再說。”
這些人都不是差錢的人,孫楠拿著錢就命令司機開車。向蘭蘭是書香世家,雖然家裡條件不錯,可也不像那些大少爺一樣,卡里隨隨便便就得好幾十萬,幾百萬的,她這張卡是家裡給她打錢的卡,這個月的她還取呢。
程敬學眯著眼睛掃了一圈,沉聲問道:“晴和呢?”
納蘭雪這才大罵一聲:“靠的,她